兩個守衛一臉不屑地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拿起一罈酒走到洛西鳳的牢房邊,緩緩蹲下身子,滿臉挑釁道:“雪影宗……沒了,滿門被滅。你老子風尋,連個囫圇屍首都沒見,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那兩人笑的十分癲狂,甚至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皆是一臉看笑話的神情。
然而他們終究是小瞧了洛西鳳,他們最終並沒有從洛西鳳那裡得到一絲一毫的該有的樂趣。
因為洛西鳳的反應實在太過淡定,淡定到讓人覺得那死去的並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毫無相關的人。
“沒意思,真是個木頭。”
“來來來,別理他,咱喝咱們的。”
最終那兩人便又無趣地坐回到桌旁,喝酒聊天,將洛西鳳直接無視了。
洛西鳳坐在原地,表情淡漠,甚至連姿勢都不曾變過,只是唯一變過的,卻是她那腐爛的雙手,那雙攥到繃裂傷口的雙手,那雙攥到將指甲嵌進血肉裡的雙手。
此刻她的腦海是空白,她的耳際是虛幻的,她的眼前是模糊的,她的心是死的。
她又淡淡掃過一旁喝酒的兩個守衛,頓了半晌,她忽而左手運起靈力,對著右手那血肉模糊的手腕處猛然就是一掌,右手手腕瞬間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洛西鳳咬了咬嘴唇,努力剋制自己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只見她左手緩緩掰開那斷裂的手腕處,頓時血肉模糊間『露』出一截白『色』骨節。
洛西鳳微微咬牙,目光淡漠地瞧著前方,左手一把抓住那『露』出的骨節,手中發力將那截斷骨猛然朝外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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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汗珠流淌在慘白虛弱的面容上,她的身子微微顫抖,顫到每一顆牙都在戰慄。她的眸光卻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寂靜中帶著一種詭異的堅定。
“啊!”終於,那壓抑許久的哀嚎響徹夜空,彷彿是死亡前最後的掙扎,帶著前所未有的絕望與悲憤。
“你……你幹什麼?”兩個守衛一個不留神,洛西鳳卻已然手持一把長笛,默然立在兩人身後的牢房圍欄邊,猶如一個陰森的惡鬼一般,森冷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兩人。
那截被拔出的白骨不知何時已然化成了一支長笛。
那是一個面『色』蒼白,斷了半條胳膊的血人,就那樣寂靜無聲地立在兩人身後,即便隔著一個牢門,卻還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兩人瞧著洛西鳳,頓時心裡覺得十分不自在,放下手中的酒杯,同時走到牢房前。
“怎麼地?想出來?”
一旁男子一臉冷笑,伸出手指指向洛西鳳:“想的美你……啊!”
還不待那說話的男子說完,說話男子的手便被洛西鳳透過空隙拽了過去,只聽的一聲骨頭斷裂聲,伴隨著男子的一聲慘嚎,男子的手指瞬間被折斷,霎時間鮮血直流。
洛西鳳將那掰來的一截手指扔到地上老鼠的嘴邊,那根手指就此被那老鼠一口吞沒。
“我只說一遍,”洛西鳳抬起一雙冷到極點的眸子,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放我出去,你們還可以死的痛快點。”
“你……你個瘋子!”那斷指男子看著自己的手指竟就這般餵了老鼠肚子,心中駭然的同時不由心生怒意,“我呸……你這個瘋子,你休想出來。”
“啊……我的手……”
“你這雪影宗的魔頭,你活該一輩子呆在裡面,你……你去死!”說罷,另一個男子惱羞成怒,手中猛然拔劍,直直刺向洛西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