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個長相清純的姑娘,身著一襲白『色』衣裙,聲音溫柔恬靜:“兩位爺想聽什麼曲兒?”
“隨便來一首,”洛西鳳哪懂什麼曲名,不過是想討個清靜,好與葉繁做一番促膝長談,她隨意瞄了一眼那姑娘,隨即嬉笑著打趣道:“小丫頭跟你師妹還挺神似,一身白花花的。”
葉繁默然瞟了一眼洛西鳳,對於她對師妹的形容表現出了一絲不滿,卻又好奇轉首打量了一番歌姬,淡淡撂了一句話:“我師妹更漂亮些。”
洛西鳳隨即表現出一臉的驚詫,須臾,她又壞笑道:“看不出來啊,挺護著你師妹的。”
葉繁淡淡目視前方,不做否認,卻也不打算承認。
洛西鳳一見他不搭理她,隨即微微斂容:“我知道,你心裡擔心你師妹,不過……你放心好了,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師妹一根汗『毛』。”
“行了,言歸正傳,”洛西鳳悠悠提起酒壺,給兩人酒盅各自滿上,臉上的戲謔也在一瞬間斂去大半,“跟你說實話,帶你來這呢,也不是特意為了喝這花酒。”
洛西鳳晃了晃手中酒盅,淡淡道:“你可知,你現在很危險?”
葉繁一聽,冷淡的臉容這才有了些微的轉變,他轉眸看向洛西鳳:“你是何意?”
洛西鳳淡淡瞥了眼他,目『露』嘲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傻不傻?你既是為無字天書而來,孟朗怎會放過你?你還真把他當成你師伯看了?”
葉繁頓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解與茫然:“孟府不是一直都以君子自稱與五族之間麼?何況……這本也是孟朗與我師父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沒道理將我牽扯在內。”
洛西鳳隨即翻了個白眼,將手中酒盅猛地擲在桌面:“也不知你那師父藏的什麼心思,你們出發前,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孟朗是個什麼樣的人?”
洛西鳳悠悠提起酒壺,再次滿上,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就是個心狠手辣、唯利是圖的主兒,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從他那討好處?你做夢。”洛西鳳說罷,隨即一臉不屑地撇撇嘴。
葉繁聽後不由陷入一陣沉思,半晌不曾言語,洛西鳳見葉繁不語,便也不催促,只一個勁兒地喝酒。
沉默的同時,洛西鳳還不忘與葉繁碰上一杯,以示友好,碰完了杯,她又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只要在孟府一天,那孟朗便一天想著法兒的要殺你,你可信?”
葉繁依稀垂首沉思,只是這一次他開始提起酒盅喝酒,時不時地緊一緊手中的長劍的劍柄。洛西鳳算是看明白了,這傢伙一遇上棘手的事情,似乎便會一個勁兒地握緊劍,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劍靈手啊,對劍的在意與依賴比任何人都要強烈許多。
良久,一曲終於落了,洛西鳳見一旁的葉繁依稀沉默不語,轉首對一旁唱歌的小姑娘搭起了話:“美人,你可認得孟府府主?”
那女子一聽孟朗名號,頓時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似乎對於這個人十分避諱,然而對面洛西鳳卻還等著她的回話,不得已只好應聲:“孟府府主,整個融城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聽過?那你跟我說說,那孟朗是個什麼人?”洛西鳳舉著酒盅,轉身面向一旁的姑娘,將頭擱在椅後的靠背,看似隨意。
那姑娘頓時面『露』難『色』,不知如何作答。
洛西鳳一見對方反應,頓時笑著打趣:“怎麼?你怕他?”
那姑娘隨即點了點頭,悶聲不語。
“你……為何怕他?”
那女子依舊不作答,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搖頭。
洛西鳳笑了笑,從袋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到了女子腳下:“說說看,說的好,還有重賞。”
那女子怕是這輩子都無緣見到這麼多銀兩,頓時兩眼放光,急忙將手湊上去,誰知手還沒碰到,卻被洛西鳳扔過來的一棗核砸中,洛西鳳悠哉道:“你不說,自然是拿不到它的。”
那女子又看了看那錠銀子,嚥了口口水,終於開口:“我們也是聽來樓裡的客人說的,那孟朗心狠手辣,府內的護衛進去後便沒有出來過的,有些人最後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他們說,是孟朗為修靈,將這些人拿去祭奠了。”
“又有人說,當年孟朗奪得孟府府主,極有可能是老府主仙去的時候意識被他控制了去,當年孟朗有個弟弟名為孟軒,是個修靈天才,各方面皆優於他,本來這府主之位應當是他的,誰知陰差陽錯下竟被孟朗奪了去,後來那孟軒便被其趕出了孟府。”
洛西鳳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從袋中扔出了一錠銀子,對那女子揮了揮手,示意其出去。女子走後,洛西鳳這才又一臉深意地看向葉繁。
“聽見了?你師父當年是被他趕出府的,他對你師父尚且如此……”洛西鳳淡淡起身,負手踱步於房內,“一個連你師父都對付不來的人,你憑什麼?”
葉繁微微抬手,眼中閃過一絲透徹與瞭然,他輕吐了口氣,淡淡道:“原來師父所說的悟道,便是這?”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洛西鳳聽見葉繁的低嘆,頓時瞳孔微轉,隨即開始添油加醋:“你師父的悟道,可不僅僅如此,這世間百態,包羅永珍,你若不去一一嘗試,只怕最終也不能悟透。”
他淡淡瞥向她的方向,問:“如何嘗試?如何才算悟透?”
“如何悟透我不知道,至於嘗試……你不正在嘗試麼?”洛西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邪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