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位太太聽出了話了的意思,心裡癢癢的全是好奇,這樣的美人怎麼就在兩位太太的口中成了嫌棄呢?難不成有什麼厲害的秘辛?若是這樣一位大美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真是令人興奮呀。
李太太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道:“那位大美人呀,可是章太太的親姐姐!她這姐姐倒是有趣,聽說當年跟著個下人私奔了!”八卦的太太們一邊目瞪口呆一邊鄙夷起來,李太太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聽說還被土匪破了身子!”
上流的太太們都‘嘖嘖’起來,彷彿在嫌棄什麼髒物似的,歪著嘴巴一邊嫌棄著一邊想著要把這事告訴自家先生,免得那眼珠子都貼到人家身上去了!
“那她旁邊那人是誰?”
“聽說是江陵那名王司令!”
“啊喲這王司令這樣年輕俊朗,竟是挑了隻破鞋,可憐死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勾上了,看模樣像個狐媚子轉世,嘻嘻嘻嘻!”
旁邊有風流官少爺聽見太太們這酸話,心裡想著,這樣的美人若是我我也要了,管她從前如何,可總比在家對著黃臉婆得好,又是心中蕩漾,想著這樣的美人竟有如此不堪的過去,瞧著那般冷清出塵的樣貌,像是伸手夠不著的人物一般,但她有這樣的經歷,彷彿突然就墜入了紅塵,平平穩穩的可以夠著了。
書丹攀著王宗熙的肩,王宗熙輕輕摟住她那水蛇腰,兩人尋著歌曲緩慢的跳著舞,王宗熙垂著眼瞧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今日見著了章志勇,覺著如何呢?”
書丹感受到摟住她細腰的手緊了緊,便揚著頭看著他笑:“還吃什麼幹醋呢?”
書丹就像他肚子裡的小蟲子,彷彿要把他心裡的想法看透了似的,王宗熙確實吃醋了,他的心總是不踏實,總是怕書丹某一天離他而去,將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某個地方,那種感覺存在他腦海裡,像某種真實的記憶情緒,揮之不去,如驚弓之鳥。
王宗熙悶悶道:“我怕你看上他。”
書丹噗嗤笑道:“我可看不上他,我就這樣貪心,有了你還想著他人?”
王宗熙稍稍放心了心:“那就好,你可要記住自己的話。”
他心裡稍微有了絲甜意,對,你有了我,就不會想著他人。至於那什麼章志勇,這樣的人完全可以碾死,只要書丹看不上他,完全就沒必要放在心裡。
還有喬書棋和鄒氏,既然來了上北,這些人總算要解決了。
章志勇在樓上抽著煙看著樓下,他眼眸微眯,吐出來的煙霧迷離了雙眼,朦朧中看見書丹與王宗熙言笑晏晏,像是有什麼刺突然刺痛了他手指,硃砂似的血被擠了出來。
明明該是我的妻子,這樣合我的意,不知哪裡錯了,怎麼就偏偏成了別人的懷中人?
他又看了眼喬書棋,見她正與那些濃妝豔抹的太太們笑聊,紅唇宛如吸了血一般,脂粉將她擦得像只鬼,簡直與書丹是雲泥之別,怎麼就一點也不像?若是有她姐姐一半這樣,也能稍稍讓他服氣,卻偏偏是這樣的俗物!章志勇心裡沒由來一陣厭惡。
“司令,兄弟們都準備好了,等您吩咐!”
章志勇聽著手下的報告,將手中的雪茄掐滅:“先控制住王宗熙,莫要嚇著了王夫人,我要與她單獨說話。”
手下剛得了命令,突然又聽見章志勇說:“等等!”
章志勇站起身來,竟是看見李臺相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他身後跟著魏參,正與王宗熙開始交談。
“李臺相也在金香海?怎麼沒聽人稟報?”
副官惶恐答道:“屬下也不知道,之前查了沒見到,但在房裡與舞女廝混的,我們也不好查,來金香海的都是達官貴人,不好得罪……”
“罷了。”章志勇握緊拳頭,“沒想到李臺相也在這裡,讓兄弟們回來吧,免得失了和氣。”他頓了頓,突然又說,“查查喬書丹是怎麼和王宗熙認識的,還有之前查到此次江陵帶兵的人叫獨眼青?你去查查他,尋著他愛好將他收買。”
“我要讓王宗熙來我上北,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