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聽到和悅“蹭蹭”的腳步離去的聲音,陸楠捂著腹部,身子靠著門板滑坐在地板上……
腹部的疼痛加劇,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大口的喘息著,似乎用力的呼吸,可以稍微緩解她的疼痛。
扯了扯頭上的假髮,膠水的質量夠硬,沾在頭上這麼久了也不掉,真好。她艱難地匍匐著身子,一點點爬向床的位置,這段距離不算長,她爬了好久好久……她怕有人進來會看到她這副模樣,所以她要躲到被子下面……
——
臨近傍晚。
鬼魅酒吧門口,和悅駕駛著霸氣的巴頓停了下來,她沒有像上次一樣甩了豹子的車。
門口站著的那些女人們見到如此豪華霸氣的越野車,不由得投來熱切的目光,車裡的男人一定英俊帥氣又多金吧,正在臆想之際,主駕駛的車門開啟了,一條纖細的象牙白的美腿先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個頭不高,長得清純俏皮的小女人從這豪車走了下來,她一把甩上了車門,將車鑰匙扔到了代泊的手上。
這下,站在門口的男人們個個眼睛亮了起來,正欲大肆地觀賞一下這嬌美的可人兒,卻被突然湧上來的四個高大的黑衣人兩前兩後,擋住了視線。
“這女人什麼來頭,那些個保鏢像守護國寶一樣。”一個賊眉鼠眼的色男隨口哼了一句。
有眼尖的人認出是賀天的愛車,女人是賀天的女人。
“別看這些豪門裡的女人人前風風光光的,背地裡不知遭了多少罪。”說這話是剛從鬼魅裡買醉出來的張繼來。
幾個女人湊了上來,
“讓我遭一回罪,過一回富貴生活,我也願意。”
“就是,就是,有付出才有回報嘛。”
“再說了,那女人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能吃苦受罪的人。”
張繼來醉醺醺地傻笑幾聲,“要不怎麼說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呢,那女人是中看不中用,是一隻只會叫,不會下蛋的‘雞’。”
不會下蛋?就是無法懷孕!這幾個女人替剛剛進去的漂亮小女人感到惋惜。
“張繼來你這爛人,也不等等我!”蘭娜氣沖沖地從鬼魅酒吧裡走出來,揪著張繼來的耳朵將他從女人堆裡往外拽。
“哎喲你輕點,我正跟她們談論賀大總裁的如花美眷呢,就是那個小你好幾歲的和悅。”張繼來完全醉了。
在旁人聽來是醉話連篇,更是酒後真言。
蘭娜一聽這個死男人拿她跟和悅作比較,頓時沒了好氣,將男人塞進一旁的計程車裡,自己打著另一個計程車走了。
一夜之間,關於和悅不孕不育的蜚短流長迅速傳遍了e市的街街角角。
和悅在侍者的引領下到達賀天所在的包間。
進來一看,偌大的包間包括自己,才五個人。
“陸楠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楊雲坤站起來,皺著眉頭問和悅。
陸楠比楊雲坤大整整八歲,已經是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楊雲坤天天送花表愛心,是真的要追求陸楠嗎?還是他們之前就認識?陸楠是e市人,她的過去她不想提,和悅也不好問。
“今天媽媽累了,想早點休息。”和悅笑著如實說。
走過去,坐到賀天的身邊,帶著笑意衝紀銘宇與田一夢點了點頭。
“你們今天不是去秀園了麼?還是坐著車去的,怎麼會累?聽說那個地方不怎麼大的,怎麼會玩累?”楊雲坤坐回到位置上,連炮珠似的問和悅。
和悅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
“累了就是累了,哪兒有那麼多理由,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媽媽她明明很累!”和悅說完,不悅地嗤了下鼻子,搶過賀天手中的酒杯,仰頭,咕咚……
“咳,咳……”一半似一團火一樣順著食道躥到胃裡,一半順著嘴角滴落在胸前,潔白的棉麻衣料上,紅色的液體暈成大大小小的幾抹淺紅色的花朵,仔細看之,那花兒盛開的地方就在那高高隆起之上。
和悅低頭看了一眼,羞答答地抱著胸脯背過了身子。
賀天兩眼發熱地深深的看著和悅嬌羞的模樣,扯過搭在沙發幫上的西裝外套,前襟朝後,反穿在了和悅的身上,並繫上了紐扣。
和悅這才訕訕地笑了笑,敢正面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