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悅瞅著房擎變得憂傷的神情,斜了豹子一眼,“豹子,你多慮了,我只載房伯伯而已。”如果房擎那兩個外國保鏢也要她載的話,她肯定是會拒絕的。
豹子十分為難,可這女主人要做的事情,他也改變不了,心想,一會兒,他要親自監督房擎。
“傻丫頭,剛才他兇你。”陸楠忿忿不平。
“沒關係,以前房伯伯對我還算不錯的。”和悅聳了一下肩膀,作不介意狀。說房擎對自己不錯,是言之過實了,答應載他,因他是房少華的父親。
挖墳的人取出衣冠冢,將墳坑填平。房擎取下墓碑上的照片,放進了衣兜裡。
房擎的隨從抱著衣冠冢從和悅的身邊走過,和悅不自覺地多瞅了兩眼,四四方方的木頭匣子,只有a4紙張的大小,裡面或許只有一件或兩件衣服。
劉根生折了一枝海棠花,放在和悅的腳前,“和小姐,您踩兩腳。”
“為什麼?”和悅不解。
“避邪的。這裡就屬你年齡最小,以防戾鬼纏上你。”劉根生小聲說道。
“你真迷信。哎——”和悅笑著說道,被一旁的陸楠推了一把,雙腳正好踩在海棠花上。
巴頓車上,和悅駕駛著車輛,房擎與豹子坐在後座,另一名保鏢坐在副駕上。後面是吉普車,房擎的車排在最後。
房擎從反光鏡裡看著和悅的眉眼,心裡反覆地琢磨著那五個字“沒親爹親媽”。一番心思費盡,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耐心地等待親子鑑定的結果。
拿出手機給遠在新加坡申龍醫院的房濤去了個電話,“老濤,結果出來了嗎?”
“老爺,今天早上一下飛機,我就直奔醫院,頭髮樣本至少需要兩天。”房濤回覆。
“好,第一時間通知我。”
房擎掛了電話,再看向反光鏡,心,靜了許多。
“和悅會的技能不少,都是你父親教的?”房擎漫不經心地問。
“啊?”不意會房擎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和悅甩了甩馬尾,顧作輕鬆的表情,笑著說,“開車是爸爸手把手教的,其他的,是請的專業教員教的。”打槍啊,擲飛鏢啊,這些是不能說與旁人聽的。
“你父親讓你學了這麼多東西,看來是真心疼愛你。”和悅會哪些東西,房擎一清二楚,但在他看來,馮榭這個父親做得不稱職,太過溺愛小女兒,反倒給了心術不正之人有隙可乘的機會。
一想到父親,和悅這心裡就不是滋味,他怎麼會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呢?可那是他親口承認的,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當時,林琴姨派人抽了她的血與父親的血做了生物鑑定,證明她就是個異類、野種!
和悅強扯著嘴角笑著點了點頭,“嗯,他很疼我。”
看到房擎,便想到了房少華,便想到了那個造價兩個億的球,於是駕著車子駛向了通園大道。
後車的保鏢向房擎打來了電話,他用馬來語回覆說,“沒事,跟著就行。”
“我不回昔苑。”看著反應鏡裡專注的清澈的雙眸,房擎慢條斯理的說道。
“很抱歉,沒跟您商量就載您來這邊。是因為我有重要的東西還給您。”和悅已經摁下了中控鎖,這一招是跟賀天學的,今天她一定要把那個球還給房少華的父親。
房擎沒在問什麼,倚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巴頓車很快停在尚苑門外,和悅彈開安全帶,拔了車鑰匙,跳下車,又將中控鎖落下,飛快地跑回樓裡。
豹子的嘴角一陣抽搐,和悅將新加坡第一富商鎖進了車裡,這種囚人的方式真特別,若是告訴賀總,他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笑噴了?
“不好意思,老房總,和小姐她絕對沒有惡意。”豹子忍笑說道。
“我知道。”房擎依舊閉目養神,他料定這個小丫頭也玩不出什麼花招來。
賀森在二樓書房裡看書,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便看向庭院外,只見巴頓車停在了門口,最後還有一輛陌生的林肯車。
賀天說這段時間,無論外面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出這座宅子,他知道孫子說這話不是空穴來風。
和悅很快折回巴頓車裡,遞給房擎一個精緻的兔皮小盒子。
解釋說,“這是房大哥託雷省長帶給我的,當時我不小心把它弄壞了,現在已經修復妥當,麻煩您還給房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