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來者正是已經被打成豬頭模樣的宋訥,他看見陸西法後,激動地嗚嗚地叫了起來,顫抖地雙手顫顫巍巍地將陸西法不久前交給他的信封重新遞了過去。
“嗯?”
陸西法看起來很是疑惑,他好像並不認識宋訥,轉而拱手對著李榷說道,“將軍,不如讓士兵將信從裡面拿出來吧,我擔心萬一上面有毒就麻煩了。”
李榷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直接讓親衛將信從裡面拿了出來。他雖然有點忌憚陸西法,但是他也不想讓陸西法就這麼死了。
“哦,不~我的母親~”
陸西法臉色大變,他直接朝著後邊倒了下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目垂淚,“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呢?嗚嗚嗚~”
看這陸西法這樣子,簡直比宋訥還要哭得傷心。而陸西法這樣子,自然是被李榷看在了眼裡,他略微一想就明白髮生了什麼,轉而從後邊拍了拍陸西法的肩膀,將他抱了起來,
“軍師,節哀順變啊!相比令堂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想看到你這麼難過的。你的人生還很長,正是應當要當大官,享盡榮華富貴,才能夠光宗耀祖啊!”
“我呸,就你和郭汜二人,外寬而內忌,還沒打下洛陽城就已經開始相互猜忌,相互爭權奪利了,甚至隱隱還有著要火拼的跡象,就你還會真想著讓我當大官?”
陸西法心中鄙夷著,表面上卻捂著臉一臉垂涕的樣子,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泣著,任憑旁人怎麼勸說都不好使。
“唉,將軍,我要去為母親大人守靈三年,”
陸西法像是哭夠了一樣,擦乾了眼淚,他語音中還帶著咽唔,卻手腳麻利地將印綬雙手呈遞給了李榷,
“大將軍,如今您也佔據了洛陽城,已經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了,我這無用之軀也不再叨擾了。我想要回我的家鄉去,從此歸隱田園了。”
“嘿,這怎麼行呢,”
李榷話這麼說著,手卻以比陸西法更快的速度將印綬接了過來,他揮了揮手,旁人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排排雪花花的白銀遞了過來,
“不過,軍師也不能夠就這麼白手走了啊。我李榷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凡是我手下的人,都是我的兄弟。來,這銀子就給你當路費了。”
“上一個嘴上說著兄弟的傢伙已經涼了啊,”
陸西法心中默默地吐槽著,不過還是收下了這筆數量可觀的銀子,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走路都有點不穩當了。
“我我我!”
宋訥深怕陸西法將他忘了,努著嘴儘量發出不驚擾李榷的聲音,好讓自己更有存在感一點。
“哦,還有我的兄弟,懇請大將軍讓他和我一起回去吧,”
陸西法原本正要慢悠悠晃出去的身影一下子停住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身體一抖,讓原本有點惶恐不安的宋訥心突然跳了一下。
“哦,他啊?就算軍師不開口,我也會放他出去的,”
李榷揮了揮手,示意左右親衛將宋訥放開。宋訥三步並兩步,趕緊追上了陸西法,他被打到腫起來的臉,含糊不清地問道,
“陸大哥,我們離開洛陽城嗎?”
“宋訥啊,你是我的兄弟,我從來不會虧待我的兄弟,”
陸西法忽然停了下來,他笑眯眯地看著宋訥,用力地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和藹地問道,
“你想不想要榮華富貴啊?就是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榮華富貴!”
“不.....額,陸大哥,你要我做什麼事情?要不你先說一說?”
宋訥剛想著拒絕,但是聽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誘惑後,又有點猶豫,轉而先問起來。
“好說,好說,為你謀一份朝堂廟宇之上的差事,而且還是心腹級別的那種,畢竟你是我的人嘛,”
陸西法拍了拍宋訥的肩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誘惑地開口說道,
“而且也不需要你怎麼樣,我會給你三個錦囊和一封信,你一旦能夠進宮了,把信給皇帝就行了。你應該並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如果真遇到危險了,記得開啟我給你錦囊就行了。”
又是送信?
宋訥有點猶豫,按理說之前他按照陸西法的安排走,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要自己不作死,剛才完全可以安全的。
但是,真的這麼簡單?只要送一封信就能夠獲得那麼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