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二人與守將呂布展開巷戰,依靠著陸西法獻策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戰略,很快呂布就兵敗,僅率百餘騎出逃。
李傕等縱兵擄掠,吏民死者萬餘人,屍積滿道。太常種佛、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等被殺。
而後李傕等擁兵至南宮掖門,威逼獻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為揚武將軍、郭汜為揚烈將軍、樊稠為中郎將。李傕又殺司隸校尉黃琬、左馮翊宋翼、右扶風王宏和司徒王允及其妻子。
“誒,兄弟,別怪我,我也只是為了自保,不然拿不到第一回去,那個女人不知道還要發什麼瘋,”
陸西法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倒在路邊的屍體的眼睛給輕輕地蓋上,他看了一眼死傷慘重,滿是腥風血雨的洛陽城,嘆了口氣,像是喃喃自語地說道,
“眾生皆為棋子,不能夠當棋手的人連自己的性命也無法主導。無關利益也無關權利,弱小當真是原罪。”
洛陽城本就是之前當今第一大城,又是皇都所在,自然繁華無比。可惜,董卓的暴政和漢末皇帝的無道,即便是以洛陽城的繁華,也經受不住。
不少房屋都空置了,裡面沒有任何人,主人早就一去不復返了。當然了,裡面值錢的東西也早就沒了,就算主任不帶走,小兵小吏也會直接洗劫一空。
現在洛陽城裡還剩下的,要麼是已經下注在王允那邊的世家,要麼是和董卓牽連過深,想走也走不掉的。
至於百姓....
陸西法看了看路邊一堆堆像是垃圾般堆起來的屍體,輕輕地搖了搖頭,“罷了,我也只是為了自保,不然一旦王允成氣候後,我就死定了。不過,你們的仇我會替你們報的。”
說著,陸西法來到了一處像是大戶人家的家裡,推開了倒下來的半扇鐵門,陸西法徑直地朝著內府走去。
他看了一眼已經倒下去的門口上貼著的條子,嗤笑一聲,“這戶人家也是有意思,門上還寫著董卓董大人的親信。莫非他還真以為這群西涼的大頭兵和他一樣,還認識字不成?”
不一會兒,陸西法就來到了書房,他看了一眼地面上被踩的亂七八糟的宣紙和碎了不少的毛筆,珍貴的古籍就這麼被人撕成了幾頁,像是被人翻找著書籍內部是否有寶物一般。
“這樣就行了吧,騙一騙那兩個莽夫還是夠了,”
陸西法將自己寫的那一封信透過陽光,用力地呼著熱氣,好讓墨跡幹得更快一點,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從牆角邊上,鋝了一小搓石頭粉末,隨機地撒到了信的正面。
陸西法吹了吹口哨,他隨意將這封信又揉了揉,而後沒有繼續朝著皇宮的方向前進,轉而朝著這院落裡那口水井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後用力地在水邊敲了敲井口的石磚,
“喂喂,裡面人想不想活命啊?想活命的趕緊上來,不然待會兒西涼兵過來發現了你們,那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啊。那群野獸一般的蠻夷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
“沒人是吧,那我可就走了啊,現在西涼兵已經進入外亭了,你還有大概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可以考慮,”
陸西法等一了會兒,發現井下邊的人不想搭理自己,乾脆發出了最後的通牒。當然了,他也不是光嘴上說說,陸西法一邊說著,還一點捧起一堆泥土,朝著井下扔了下去。
“唉,等等,等等,別填井啊,我這就上來,”
原本絲毫沒有任何動靜的井內一下子傳來了一個聽起來頗為著急的聲音,只見得一個滿頭大汗地小胖子,一邊呼喊著等等,一邊著急地順著井繩爬了上來。
他剛爬出井口,就哎呦地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後一邊仔細地打量著陸西法,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位兄臺怎麼稱呼啊?小弟宋訥,不知道這位兄弟哪裡需要用得到在下的,只要能夠從那幫西涼人手中逃得性命,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嘿嘿嘿,好說好說,”
陸西法嘿嘿一笑,而後在宋訥驚悚的目光中,將一封信塞在了他的手上,“我是陸西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同鄉兄弟了。嘿嘿嘿,正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怎麼也不能夠讓你丟了小命。”
“不過,作為回報,你也需要為我做一件小事,這不過分吧?”
“什麼小事?只要兄弟我能夠做的,我一定萬死不辭!”
宋訥這麼說著,眼睛卻咕溜地朝著四周打量著,肥胖的腳丫也朝著旁邊挪移了一步。他嘴上說的都是主義,心裡想的全是生意。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壓抑了許久的西涼兵大肆劫掠的時候出去。畢竟,看你的體型你就是富貴人家的弟子,在他們看來,你身上肯定有不少財物,”
陸西法說著伸出了兩根手指,在宋訥的眼前晃了晃,“他們有兩種選擇,第一和你和顏悅色的商量,讓你給保護費。第二,直接將你一道咔嚓了,然後從你身上將寶物全部搜刮了。你猜,如果你是西涼兵,你會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