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孟建威氣得暴跳如雷。
“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啊?姓蘇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而你已經在軍旅混了十幾二十年,竟然帶兵操練都比不過他一個剛剛進入軍中的新兵蛋子,你這些年在雲泉府吃的都是屎嗎?”
呼延子墨被罵得狗血淋頭,從前孟建威卻是從未這麼對待過他,他心中不忿,忍不住反駁道:“那蘇揚乃是名將之後,家學淵源,我乃野路子出身,在練兵方面如何比得上他?就算是都尉你去跟他比比,只怕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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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沒本事也就算了,還敢犟嘴?廢物、飯桶!我看啊,你也別丟人現眼了,把那剩下的十幾個兵士也丟給他算了,你就老老實實管好內務就好了!”
呼延子墨被罵的不敢出聲。
孟建威喘了一口氣,對南宮暉說:“我要去一趟長安,這幾年營中事務交給你們!還有,給我盯緊丘斯文,我發現最近這段時間,丘斯文似乎有些不對勁,莫不是他已經起了異心!”
南宮暉拱手:“卑職遵命!”
這天夜裡,蘇揚在巡營結束之後叫來郭知運。
“知運,某這裡有兩道奏章,你明天一早啟程返回長安去找韋承慶,讓他帶你面見太子,把這道奏章當面親手交給太子,交給太子後返回家中看看阿孃、阿妹和你嫂子!還有,把這封書信交給你嫂子!”
“諾!”
次日,一大早郭知運就騎快馬趕回長安,中午時分來到了韋承慶府邸求見,韋承慶正好在府上,他見到郭知運之後聽說了郭知運的來歷,立即安排郭知運去東宮面見太子。
“小民郭知運拜見太子殿下!”
李賢笑著抬手:“知運是吧,不知蘇鎮遠叫你來見孤所為何事?”
“回殿下,義兄讓某當面親手把兩份奏章交給殿下!”郭知運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呈上去。
一個太監從郭知運手裡拿了布包開啟後取出兩本奏章交給李賢。
李賢立即翻開奏章逐一閱讀。
良久,他看完了兩本奏章,笑著對郭知運說:“知運大老遠跑來受累了!來人,賞知運十貫酒錢!”
“多謝殿下!”
李賢又道:“知運啊,你回去告訴鎮遠,就說奏章某收到了,讓他安心,朝廷一定會有所應對的!”
“諾!”
送走郭知運之後,李賢臉色嚴肅道:“來人,去請張相和李相過來!”
不久,李義琰和張大安先後趕了過來。
“見過殿下!”
李賢抬抬手:“二位相公免禮,賜座!”
“謝殿下!”
等這二人在兩側跪坐,李賢拿出兩份奏章交給太監分別遞給兩個宰相看,“二位相公先看看這兩份奏章,此乃雲泉折衝府左果毅蘇鎮遠派人送來的!”
“第一道奏章說,他去雲泉府的時間雖不長,但云泉府原本有一千二百人的府兵,到現在已經只有千餘人,究其原因有四:第一,有些府兵失去了所有田地,又湊不到籌備兵器弓箭和番上操練的糧食及物資,只能逃亡。
其二,有些府兵因家中有老人生病,又無錢治病,或老人死去無錢安葬,只能賣田,賣了田的府兵們無生活來源,有些能找到活兒打零工,有些找不到活只能逃亡!
其三,這幾年年年發生戰事,兵士們死傷甚多,當地官府或來不及從百姓們中抽調補充,或有些富貴人家以種種理由逃避兵役!
其四,當地官府與豪強、富戶、達官貴人沆瀣一氣,以種種手段侵吞百姓田地,以至於兵士們無田可耕種,紛紛逃亡!其中雲泉府都尉孟建威在當地的田地就多達五千多畝,他到底是去征伐操練士卒的,還是去種地的?他的那些田地如何而來?蘇鎮遠在第二封奏章上彈劾孟建威利用職權,以種種由頭和名目強迫兵士們把田地賣給他!”
張大安和李義琰看完之後又交換另一份奏章看。
李義琰皺起了眉頭,合上奏章對李賢拱手道:“殿下,如果蘇揚所說只是雲泉府一例個別現象到不足為慮,但如果此等現象已成為天下常態,那就不容忽視了,如果不聞不問,要不了多少年,府兵制必然崩壞,兵士們相繼失去田地,為了躲避兵役必然會大量逃亡,屆時各折衝府根本無兵可用了!”
張大安也起身拱手說:“殿下,臣也認為此事忽視不得,必須得呈報陛下,引起陛下和朝廷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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