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須要自首!”
蘇揚冷著臉:“為何?”
趙道生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因為我憋不住了,再憋下去我會瘋的,我必須要把我知道的說出來才能舒坦一些,我要自首、要坦白,不行嗎?”
果然如此!
蘇揚臉上顯露出冷笑,“當然可以,本官歡迎疑犯自首坦白!來人,把趙道生押去大堂,做好準備,本官要升堂審案!”
“諾!”幾個捕役走了進去。
韋兆恭忍不住笑了出來,“嘿,今兒真是奇了怪了,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有犯人在審都沒審的情形之下主動要自首坦白的!蘇使君,不介意老夫一同去看稀奇吧?”
蘇揚頓了一下,笑道:“韋公既然感興趣,那就一同前往吧,請!”
一行人來到大堂時,相關官吏都已經安排妥當,兩排衙役手持水火棍站在兩側,趙道生已經被押在候審室內等待。
蘇揚走到審案臺上坐下,韋兆恭在臺下右首跪坐在一張軟墊上,身前放著一張矮几,其上放著茶水和點心。
左邊是兩張矮几,上面放著筆墨紙硯,其後分別跪坐著一個書吏,他們的職責是記錄犯人口供。
“啪!”蘇揚一拍驚堂木,“升堂,帶人犯趙道生!”
“威武——”衙役們一邊齊聲大吼,一邊用水火棍敲擊著地面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帶人犯趙道生!”
兩個衙役押著趙道生走了進來,趙道生的官服官帽都被扒了,被兩個衙役按在地上跪下,趙道生還待掙扎,卻見堂上蘇揚大喝:“趙道生,你既願意主動自首、坦白,那就給本官老實點,跪著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趙道生聽了這話也不掙扎了,連忙說:“是是是,我說!不知使君想讓我從哪兒說起?”
蘇揚道:“就從你是如何聯合侯安忠灌醉黎仕宏,複製了他身上的鑰匙說起!”
“那行,事情是這樣的······”
趙道生神態自若、口齒清晰、事無鉅細的把當時在青樓與侯安忠一起演戲灌醉黎仕宏之後取了鑰匙進行復制的過程說了出來。
問口供是審案過程中的第一道程式,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道程式,而且主審官的最終判決也是建立在犯人的口供之上的!
等趙道生說完,蘇揚眉頭不由自主的挑了挑,他心中冷笑不停,又問:“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這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秘冊失竊案發生之後,趙道生被被抓的品級和身份地位最高的官員,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太子的親信。
當蘇揚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之時,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誰知趙道生卻一副害怕的模樣,“我、我不敢說,我擔心我說了會死無葬身之地!”
蘇揚厲聲喝道:“大膽,方才是你說要自首、要坦白了,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你又找理由搪塞,你敢戲弄本官,是欺本官不敢對你用刑嗎?來人······”
趙道生看見幾個衙役提著水火棍向他走過來,立即叫道:“慢來慢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蘇揚對衙役們擺了擺手,對趙道生大喝:“說!”
“好,我說,指使我的人是——太子!”
“哇——”
“什麼?是太子?”
“不可能吧?”
“這趙道生絕對是瘋了!”
“其實······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堂下和堂外已經炸成了一鍋粥,絕大部分人認為不可能是太子,而趙道生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另有原因,這些人都擔心這件案子牽連太子。
還有一小部分認為也不是沒有可能是太子指使的,畢竟趙道生是太子的親信,趙道生幹這事,太子的嫌疑非常之大,否則他怎麼敢揹著太子幹這種要殺頭的大罪?
“啪!”蘇揚一拍驚堂木,一聲正氣大喝:“肅靜,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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