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錦繡策馬飛馳,路過金丹藥堂,瞥了一眼,卻發現大門緊閉。
突然,斜刺裡跌跌撞撞跑出來一人,衝著她大喊:“殿下,您是帶著大軍來的嗎?快救駕,陛下有危險。”
宋錦繡一看,這人雖然一身髒汙,臭氣熏天,但宋錦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此人正是眾紈絝中的一個,淮陽伯府的世子田雷。
眼看踏雲就要撞上他,宋錦繡只得長鞭一甩,把他捲起來一扔,暗一連忙伸手接住,一臉嫌棄地拉了拉他尚算乾淨的上裳,把他放在馬上。仍然馬不停蹄。
田雷趴在馬上,折昂著頭,焦急地道:“殿下,西山大營叛變了,你可是帶著大軍來的?要是不是,那就快跑吧,跑了才能搬救兵。晚了就來不及了。”
宋錦繡道:“這個我知道了,如今陛下如何了?”
田雷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不知道啊,如今全城人都病了,只有咱們冰雪兄弟們還能動,如今我們兵分三路,正在想辦法呢!”
宋錦繡不由看了他一眼,“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雷焦急,三言兩語說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因為到了月末對賬的時間,眾紈絝對完賬後,分錢了,所以心情大好,就躲在包間裡唱歌喝酒。
當初為了隔音效果,包間的牆都是帶夾層的。
眾人在包間裡吃吃喝喝,唱累了喝醉了就一起擠在柔軟的“沙發”上歪歪扭扭地睡著了。
一夜醒來才發現京城出大事了。
巧的是,他們吃了新推出的綠豆糕,為了解酒還喝了果醋飲料。不知道是包間密封性好,他們沒有被毒煙侵害,還是綠豆糕和果醋起了效果,反正現在滿城病號,唯有他們獨好。
眾人雖然是紈絝,可被家裡的父兄耳濡目染的,政治覺悟都很高,很快就發現了這次疫病的不對勁:
皇宮被軍隊戒嚴了,說是要保護陛下安危,還說禁衛軍出了奸細,被西山大營將士們拿下了。
禁衛軍是陛下的護衛軍,即使出了奸細,也輪不到西山大營的人來管。
皇城也被西山大營的軍隊戒嚴了,說是陛下有旨,京城百姓要為天下黎民著想,陛下以身作則,抗疫自救,不要連累城外無辜百姓。所以軍隊戒嚴,不進不出。
而家裡的老爺子父兄長輩們也躺在床上一病不起,稍微輕點的,頭腦還算清醒的,讓他們快逃出去搬救兵,嚴重的已經在說胡話了。
特別是陳一平透漏,這次的疫病,可能是大長公主的手筆,因為二叔曾經想說服他爺爺參與逼宮,被他爺爺拒絕了。
他們家是看好大皇子,也力推大皇子為儲君,可是他們不想謀當今陛下的反。
他爺爺不想參與,可他二叔參與了。如今他爺爺正躺在家裡一邊拉肚子一邊哭呢。說他走錯了一步棋,不該讓次子做郡馬。
眾紈絝問他:“我們打算救駕,你打算怎麼做?你站那邊呢?”
他問道:“我有的選嗎?”
眾人:“沒得選,你要是敢叛變,我們就殺了你。”
陳一平道:“我跟你們一起,不叛變,不信我,可以歃血為盟,生死與共。”
於是紈絝們歃血為盟,商量著兵分三路,一路是獻王府的羽郡王和李銘,李銘個子小,羽郡王熟悉宮中地形,他知道有個被壘起來的狗洞,或許可以撬開。兩人打算從隱藏的狗洞那裡鑽進宮中看看陛下是否安好。
一路是平陽侯府的陳一平和曹海,因為把守宮門的陳士歸是陳一平的叔叔,所以陳一平和他套近乎,掩護羽郡王和李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