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怎麼辦,可是她就是不說。
她是後孃,註定和田氏生的兒女不是一路人。
在幾個孩子眼中,自己可是導致她們親孃被休的罪魁禍首,老了能得他們孝順?怕是恨不得自己早死呢!
所以那幾個孩子能斷親出去,她還巴不得呢,誰願意給人當後孃?出力不討好?
再說了,就是說了有什麼用?
出力費腦子費精力裝好人的是他們三柱,得了好處能給她們三房嗎?
不能,老爺子心裡想的只有大郎和二郎。
至於自己的兒子,哼,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倆老東西一直懷疑自己的次子宋有才不是他們親孫子。
好幾次她都看到這倆老東西拉著她和前夫的兒子有田和有才看。
哼,一個娘生的兄弟倆,能不像嗎?難道這就能證明這倆孩子是一個親爹?
想證明一個爹也不可能,有田他爹死了十年了,難不成有才是她和死鬼生的?
真是一群蠢貨。
要不是宋三柱長得好,缺心眼好拿捏。她又要給自己孩子找個爹,還真看不上這老宋家。
兄妹四個人,遠遠的就看到自家的院子裡熱鬧地很。
里正的大兒子,宋福生的爹,宋青山笑著過來。
“春生回來了?”
“大伯,”宋春生喊了人,連忙從車上下來,用雙柺撐著腋下,曲起那條打了石膏的腿,站了起來。
宋青山看著他腿上的石膏問:“你這腿上這白的是啥東西?”
“是石膏,這樣裹著,我的腿在裡面安全,等過幾天骨頭長實落了,就敲開了。”
宋青山彎腰敲了敲,讚道:“呵,這東西不錯,像個龜殼似的,石膏?莫非這就是三丫想出來的那個石膏?”
宋錦芳傲嬌地道:“嗯,就是我姐想的,大伯,我姐可聰明瞭,小李大夫還說我姐是天才。”
“是嗎?三丫這腦子就是好使。”
眾人說笑著,宋青山又指著院子說道:
“堂屋和東廂房的房屋框架基本蓋好了,只等著東廂房蓋起來,就能上樑了。
你里正爺爺說,上樑得選個好日子,得讓人算算時辰,才能家宅安定,子孫昌盛。”
宋錦繡連忙道:“讓二爺爺和大伯,二伯費心了。”
“咱現在是一家人,可不興說這外道話,再說了,我和你二伯可是和村裡人一樣,每天拿著十五文的工錢呢。”
宋錦繡道:“十五文可不行,大伯不止是幹活,還管著這一攤子呢,二伯也是,晚上都睡在這裡看東西,這咋能只拿小工的錢?”
宋青山笑道:“咋滴?你還給我發一個管事的紅利不成?”
宋錦繡點頭,“嗯,這不是應該的嗎?”
“好了,你呀,”宋青山點了點宋錦繡,又看向春生,問道:“春生,你說,要不要給大伯加錢?”
宋春生連忙道:“不加錢,等我腿好了,我給大伯買酒喝。”
“誒,這就對了嘛,三丫,看來你還是和大伯外道了啊!”他指著宋錦繡搖頭,表示不滿。
宋錦繡只得道:“那,我給大伯買肉吃。”
宋錦芳:“我也買”
小秋生:“還有我,我也買酒。”
“哈哈哈,好,那大伯就等著喝酒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