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並不好。
照這個情況,大概要經過多次精煉,才能達到現代藥物三分之一的藥效。
這種情況顧清歡之前不是沒想到,只是現在現實擺在眼前,她還是有點難過。
“多次精煉……”
東陵的疫區不止出雲鎮一個,如今患病的人更不計其數。
精煉這個工程太浩大了。
昨晚吃飯的時候,她聽說還有幾處州府沒有上報疫情,更不願意接受朝廷的救助。
他們不服黎夜。
如果在以前,顧清歡是沒這麼多心思去管這些的,她做不了聖人,更沒有權利替他們決定生死。
可這次不一樣。
春天回暖,病菌最容易滋生,疫病一日不根除,就有捲土重來的可能。
如果在這個時候病菌產生了變異,那後果不堪設想。
岐霧根長在北鳴山的懸崖,那其他懸崖上有沒有?如果沒有,那這一座北鳴山的岐霧根夠不夠供給整個東陵?
困難太多了。
當初與陳婧約定七日拿出藥方,現在顧清歡都沒心思去管她。
找到了藥,她首先想的是如何最有效的推行到各州各縣。
“哎,頭疼。”
“怎麼了?”
她輕輕的一句抱怨,就被外面那人聽見了。
他敲了敲門,推門進來,屋外正好是正午,當空的豔陽鋪散在門口,形成一個鮮明的黑影。
顧清歡慢慢給自己消了毒,才走過去。
正準備把自己的想法說一遍,就見柔慧匆匆忙忙的前院跑來,臉色慘白。
“小姐!相爺!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她滿臉驚恐,跑得跌跌撞撞。
顧清歡心底一咯噔,走出房間,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驚慌?”
“是……是王爺!王爺他出事了!”
“什麼?”
“他剛剛回來……全身是血,常大夫去檢查,說……說他……患了半月熱!”
柔慧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話說完,顧清歡臉上已經沒了血色。
慕容澤受傷,還患了病?
他身上明明帶著藥囊,為什麼還會出現惡性感染的症狀?
“帶我過去!”她提起裙襬,匆匆要往前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