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出聲打斷了黎夜的動作。
他僵了一下。
轉頭。
“醒了？”
“嗯。”顧清歡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
她瞌睡還沒完全跑光，現在也是淚眼婆娑，一片朦朧。
黎夜又看了眼手邊的衣物，沉默片刻後，還是過來幫她更衣。
這小鬼有孕之後就變得更懶了。
幸好沒什麼不良反應，常柏草看過之後，也說她能吃能睡，很健康。
給她穿衣服的時候，他還不死心的把每個兜都翻了一遍，搜刮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藥粉，就是沒有他想找的東西。
“你到底在找什麼？”
“……沒什麼。”黎夜轉身，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顧清歡一臉莫名。
她覺得黎夜這兩天有些古怪。
可究竟是為了什麼，她還沒弄清楚，後來岐霧根送來了，她只能暫時把這件事放一放。
出雲鎮離盛京只有百餘里，離北鳴山也不遠。
暗衛動作很快。
拿到岐霧根，顧清歡才知道這不是什麼根，而是一種形狀奇怪的草藥。
它的葉子細如植物的根鬚，碾碎之後會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味道。
這種草藥她真沒見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這世上也有可以治療細菌感染的中藥？
抱著這個想法，顧清歡帶上自制的手套和口罩，又去取了病人的血樣，開始研究。
她專門找了個房間，本來是打算沒日沒夜的研究，可晚上一到時間，黎夜就會來抓她睡覺。
飯也必須按時吃，不然就送回盛京。
顧清歡只能乖乖聽話。
關在房裡的這幾天，顧清歡偶爾會撞倒什麼東西，發出細微的聲音，每不小心弄出這種動靜，黎夜都會匆匆進來。
他就在門外。
她在忙碌，他也沒有離開。
哪怕他每次進來都會打算她的思路，她也沒有多生氣，甚至覺得某人這緊張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三天後，病人的血樣發生了變化。
顧清歡手上沒有顯微鏡，只能用很古老的方法，但這種方法很有用。
岐霧根的藥效顯現了出來。
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