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倦了厭了,不想再去聽男人的情話,假話!也不想再承恩!
可退了場的花姐不嫁人能做什麼呢?那就做花娘吧!
花娘很享受這幾年的生活,更加這一年,有了阿福這個時刻眼神裡充滿了仰望和敬仰的小人兒,花娘似乎都忘記自己曾經也是一個花姐了。
花樓有事,她不能放著一幫花姐不管,也不能任由底下的人被人欺負,她必須出馬。
她準備好了銀票,讓人通知了跟花樓一向交好的大人們,可原是她想的太過複雜,男人,再權貴的男人又如何,只需一個她而已。
事情解決的很簡單,男人終究不過是下半身動物!
說不愛花姐的顏色愛才情,可終究看上她的才情還不是把她按在了床上。
只是這些嘴上掛著只愛才情的權貴男人們,這些特殊的愛好讓她有些惡心,雖然早知道男人也有這項愛好,可當她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男人和男人,和女人,和男人,和人……
在其中一人碰她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嘔吐的聲音,只是胃裡空空,罷了。
原來她還得意這些權貴的男人也只是男人,自己徐娘半老卻依舊風情不減,可不過是因為,權貴的男人們,愛上了其他的花樣,那些少不更事的花姐們,受不住罷了。
男人啊!男人……讓她如何是好!
花娘覺得自己很髒,有了阿福的對比,更覺得自己髒,從來沒有過的覺得自己髒,她把自己泡在水裡,想把那些骯髒的齷齪的全部洗盡,可熱水泡的面板泛紅,依舊沒能洗去她心坎上的汙點。
花娘趴在塌上發呆,身後的林來福拿著瓶子發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等了半晌,花娘開口,“衣服礙事,掀開便是!”
林來福嚥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顫聲,“是!”
花娘的紗衣很薄很薄,而且不是一整件,而是一塊塊連線成整件,每塊之間並沒有縫死。
隔著這層薄紗,林來福覺得臉紅心跳,幫著花娘掀開這層薄紗,林來福覺得自己快要冒煙了。
可依舊用殘存的理智,哆嗦把瓶裡的藥膏倒到指尖,然後放到花娘青紫的地方,觸碰,冰冰涼。
彷彿林來福這具火熱的身軀都被解渴了。
順著林來福的指尖,花娘身上火辣辣的痛處緩解了許多,藥膏滋養,冰冰涼的,很舒服。
抹完了後背,林來福拿著藥膏,不知所措,“抹……抹完了!”
花娘睜開雙眼,翻了個身,正對著林來福!美人在骨也在皮,花娘天生有著一副好身子。
前面這半,方才趴著壓著,血液堆積,突然翻身,紅豔豔的晃著人的眼。
林來福一雙眼不知道放到哪裡才好,而看到林來福緊繃的神情,花娘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前面還有,也要擦!”
可……這怎麼擦!
林來福又成了個呆子,待著不動。
因為要給花娘擦藥,林來福半坐在塌邊,彎腰給花娘抹藥。
花娘翻身,林來福沒動,花娘不用起身,伸手便能拉到林來福的手。
花娘就是這麼做的,她伸出手,撫上林來福的右手,把那稚嫩的手掌牽過,放到胸口,“這裡,這裡也有傷!”
軟軟,馨香撲鼻,林來福覺得自己的指尖觸碰到了某個地方,沒有什麼能比的上的地方,如此的,讓人骨頭都酥了。
林來福覺得手已經不是自己的手,任由花娘牽著,明明擦藥只需要一個指尖,為什麼現在成了整個手掌。
沒有人在意,因為此刻花娘盯著林來福,看他大汗淋漓,看他抖擻不止。
“阿福,你有過女人嗎?”
曾經花樓裡的花姐們問過林來福這句話,可花娘從來不問。林來福也以為花娘永遠都不會問,可今天,現在,此刻,在這裡,花娘問了。
林來福張張嘴,覺得自己已經幹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再搖頭!
花娘見林來福搖頭,猛的坐起,嚇的林來福一跳,差點就要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