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來福很痛苦,他不知道他痛苦的原因,他極力的不去想花娘曾經也像樓裡的花姐一樣,每日迎來送往。
可他還是覺得痛苦,他覺得花娘把自己關在房裡,也很痛苦。
林來福看所有人都在狂歡,不缺他一個,他想去看看花娘。
他知道花娘的屋子和隔壁的屋子之間有一個可以窺探的洞。
林來福避開所有人,按照心中所想,到了花娘隔壁的屋子,移開那副畫,從那個洞眼看過去。
煙霧繚繞之中,花娘把自己浸泡在澡桶裡。
就在林來福以為花娘不在房裡的時候,花娘竄出水面,深吸一口氣。
看到花娘沒事,林來福放心了,可轉眼又被突然起身的花娘,弄的怦怦亂跳。
風月場上的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的顏色是最重要的,這顏色就是臉面!這風月場所的女人,臉面可不是指那一張臉,更有那被衣裳蓋住看不見的地方,那也是花姐的另一張臉。
被男人疼愛過的身體,本就泛著光,又被熱水一泡,渾身粉嘟嘟的,濕噠噠的!凹凸有致,光滑緊致。
只是這上面,某些地方青紫遍佈,看的林來福臉紅心跳又氣憤不已。
雖然知道有些客人有特殊愛好,可當這樣的行為施在自己關心的人身上的時候,人總是難免喪失理智。
其實在林來福蹬蹬“蹬蹬蹬”上樓的時候,花娘就聽到了聲音,更聽到隔壁房間畫框拿開的聲音,還有那跳動的心跳聲。
就在林來福看的不知所措,不能自已之時,花娘突然轉過臉,看向林來福,“阿福,過來!”
林來福怔住沒動,他……他怎麼說的清,他不是有意偷窺,他……
“阿福,我知道是你,過來吧!”
可那樣輕輕柔柔的聲音,軟噥的呢語,林來福控制不住,邁步出門,然後進屋。
屏風後面,花娘趴在塌上,風情萬種。
林來福不敢看,不敢靠近。
“阿福,看都看了,何必害羞,過來!”
花娘伸手招著林來福過去,林來福羞的滿臉通紅,嚥著口水,不自覺的前行。
等林來福靠近,花娘的下巴枕在雙手上,半是撒嬌的說,“阿福,我腰疼,幫我揉揉!”
花娘總是把林來福當成個孩子一般,總愛逗他,也喜歡讓他給她按摩。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花娘總是喊腰疼,總讓林來福給她揉,可林來福說去找大夫看看,花娘又不讓,說林來福揉揉就好了。
可這次跟以往每次都不一樣,花娘身上只一件薄紗,粉色的薄紗下,花娘的膚上的毛孔和傷痕清晰可見。
好在,林來福沒有被慾念沖昏頭腦,暫時理智戰勝了少年特性。
“花娘,你的……疼不疼!”
花娘本是趴著,背對著林來福,林來福發問,她突然扭頭,半抬起的身子,胸前風姿挺立,讓林來福看迷了眼。
“不疼!”
可隨即花娘就又趴下了,可能那瞬間的詫異也只是詫異而已。林來福不同於那些男人,也只是因為他還不是一個男人。
花娘從手邊順手拿起一個小瓶子,遞給林來福,“擦上這個,很快就好了!”
不過是些恩客的手段,花娘早不是新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只是第一次被人問疼不疼罷了。
可疼不疼呢?
花娘從未問過自己,既然入了這行,自然就要受這行的規矩,恩客要辦事,作為花姐,只能承恩,而已!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過了花信之期的花姐都嫁人了,她卻不想嫁!男人,不是這樣,就是那樣!今天說你美,明天看她嬌,她這輩子已經數不清有過多少男人。
成百上千,抑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