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前的人只冷冷看著自己,邢筠傾面對潭雪時氣場也弱了幾分,看她沒有要收下的意思,她便也直接把飾盒塞進潭雪的手裡:“潭雪姑娘,你就收下吧,潭雪姑娘人美心善一定會原諒我和哥哥的對不對?”
潭雪心下又是莫名其妙,他們若真指的是上次假傳太子令的事,那他們兄妹倆大可以不必向她賠罪,從頭至尾他們欺騙的是主子和公主,而主子和公主對他們犯下的此事早就不追究了,這事就是過去了,所以這兄妹倆何必又舊事重提?還說那樣的話,倒好像是她得理不饒人一樣!
“邢小姐,你和邢中庶子根本就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所以你們現在又是賠的哪門子的罪?又要我原諒你們什麼呢?”潭雪把盒子又推回到邢筠傾的手上:“這禮邢小姐也還是自己留著吧。松音、蘇葉,回東宮。”
說罷,潭雪帶著身後的兩人揚長而去。
這一次,邢允僥縱使想再攔著潭雪,卻也被他身邊的人給拽住了。低眼瞟著抓著自己大氅的小手,邢允僥不由分說就是一斥:“妹妹,你幹嘛呀?鬆手!”
“哥哥,你要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攔著潭雪姑娘不讓她走嗎?這裡可是明華殿,你想滿大殿的人都看著你為難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嗎?看來爹和爺爺上次罰你罰的還不夠!”邢筠傾瞪著眼看著她這個不懂事的兄長。
“為難?我怎麼就為難她了?我好心好意給潭雪姑娘送禮,最後還成我的不是了?”邢允僥氣焰不小地拂開邢筠傾的手,轉頭想要再去尋那抹硃紅的倩影時,卻發現早已不見,最後他也只能氣在心裡。
正時,一個強有力的大掌拍在邢允僥的肩頭,紀夕朗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禁一問:“看什麼呢?不會又是想找項令楨打一架吧,這回家裡長輩都在呢,我可不好給你打掩護。”
又一耳聽到那個令他討厭的名字,轉頭邢允僥就是一雙厲眼瞪向身側的人:“你沒事提起他做什麼?”
紀夕朗慫慫肩,向著玉階努努嘴:“人家剛從你身邊過,我這不是怕你們又動手,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嘛。”
“哼!”邢允僥沒好氣地一甩肩。
不明所以的紀夕朗只好又問向邢筠傾:“筠傾妹妹,你哥這是怎麼了?剛剛又和項中庶子鬧不愉快了?”
邢筠傾對著自家兄長蹙眉瞪眼,把剛剛的原委向紀夕朗道了一遍。
紀夕朗瞭然點頭,若要說起那次的事情,那他自己也有過錯了,畢竟迷人散還是他給邢允僥的。隨後,他又問向邢允僥:“可這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早不去向潭雪姑娘賠罪,偏要等到今日呀?”
邢允僥瞥著一眼,回道:“潭雪姑娘陪著公主……是陪著太子妃娘娘在頤華殿,殿下的後宮你敢闖啊?”
“這倒是不能闖,可筠傾妹妹常進宮陪伴娘娘左右,可以讓筠傾妹妹代為賠罪啊!”紀夕朗說著這事實。
“這賠罪自然是要親自去才顯得有誠意啊!你懂不懂?”邢允僥反倒訓起紀夕朗來。
“你這麼說也對。”紀夕朗點點頭:“不過聽筠傾妹妹的話,潭雪姑娘似乎沒把那日的事放在心上。”
“是嗎?可是她連本少爺準備的禮都沒收,怕是還耿耿於懷吧。”邢允僥一臉愁容。
邢筠傾卻不這麼想:“幸好潭雪姑娘是沒有收下這禮,不然怕只會更氣惱我們了!因為這不是潭雪姑娘自願收下的,而且萬一這禮潭雪姑娘不喜歡,那就更麻煩了。”
邢允僥從自家妹妹手裡拿回飾盒:“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金銀首飾什麼的,潭雪姑娘一定滿意這禮吧。”可說完,邢允僥就心虛了,這潭雪姑娘可和一般女子不同,她可是會割人舌頭殺人性命的人。
“是,我們是喜歡金銀首飾,可這金銀首飾也有很多種的,萬一你選的這個潭雪姑娘就是不喜歡呢?”
邢允僥斜睨著自己妹妹,沒再多言,此刻他只覺得耳邊聒噪想要快些離開,可瞟向殿內,他父親和祖父正與其他朝臣聚在一起,他母親也和紀夫人幾個不知在聊什麼,剛散了宮宴亂哄哄,他不能放著他妹妹獨自離去,也就只能站在原地陪著了。
而潭雪從邢允僥這裡脫身後,也很快帶著松音蘇葉跟上了兩位主子。
常祿聽到身後的陣陣腳步聲連忙回頭看著這三人:“潭雪姑娘,項中庶子找你什麼事?怎麼耽擱了那麼久?”方才他們隨著兩位殿下出明華殿時,常祿也是聽到了項中庶子的喚聲。
“沒多大的事,只是讓我把賀禮帶給兩位殿下。”潭雪淡淡回著,沒提起那令她厭煩的人。
蘇葉趕忙把手裡的東西交到常祿手裡。
常祿接過:“這就是項中庶子給兩位殿下送的賀禮?看來是副字畫,有意思。殿下,奴才明日把朝臣們送的賀禮都清點好,再請殿下過目?”
“你自己看著辦吧。”承璵牽著璇寧的手,今日的他別提多舒心。
到了東宮後,承璵就直接帶著璇寧去向了臨陽殿,如今他們已經成了親,自然是要住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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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雪、松音還有蘇葉她們也都自覺跟去了臨陽殿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