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濯楓翻了一記白眼,又抬手敲了一指在鍾離彥然的腦仁上:“彥然啊彥然,你平常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倒在王叔面前裝糊塗了?”
鍾離彥然捱了一下,心裡也覺得冤枉:“王叔,彥然是真不知您的意思,王叔您也是真的誤會我和筠傾了!”
“誤會?呵~王叔雖然年長你一輩,但我還是耳聰目明的,上次在東宮,我可是都看明白了!”赫濯楓驕傲地一揚頭。
“王叔看明白什麼了?”鍾離彥然瞥眼見著赫濯楓精明的眼神,剎時身子也緊繃起來。
赫濯楓注意到這小子慌張的表情,心下也是一笑:“自然是看明白邢家千金對你有意啊!”
這句話讓鍾離彥然暗暗鬆了口氣,但他也仍是否著和邢筠傾的關係:“王叔,這話可不能亂說,事關筠傾的聲譽。”
“我可沒亂說。你和邢家千金走得那麼近,難道就沒有看明白人家對你的心意?”赫濯楓儼然不信:“又或是你知道人家對你的心意,但是你裝作什麼都不知?”
鍾離彥然一時語塞,他對邢筠傾真就沒往那方面想過,不過他卻是被赫濯楓的話點醒了,以後他要避著些那丫頭了。
見身邊的人沒有回他,赫濯楓又是一臉逗樂:“喲嗬,世子不說話,那看來是本王猜對了?”
“王叔,彥然求您了,這玩笑開不得。不過王叔說得對,我和筠傾走得是過近了,以後我和筠傾會避嫌的!”鍾離彥然一臉嚴肅,認真道著。
而就在這句話剛落,身後就傳來邢允僥的喚聲:“彥然!”
兩人同時回頭,就見著邢家兄妹還有邢夫人一起向這邊走來,赫濯楓看了看邢允僥身邊的小丫頭,便轉眼又調笑地拍了拍鍾離彥然的胸口:“邢家千金就來了,世子不趕快先行一步避嫌嗎?”
鍾離彥然煩心地瞟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謙王爺,他沒聽見人叫他嗎?就算他想溜,但也太沒禮數了吧!
就這樣兩人各具心思地站在原地,等著邢家人過來。
“臣婦參見謙王,參見世子!”邢夫人走近,帶著身後的一雙兒女行禮。
邢筠傾也跟著自己母親有禮拜見:“臣女參見謙王、世子!”
“是謙王爺?臣參見謙王,參見世子!”邢允僥走近才發現鍾離彥然身邊的人是謙王,忙給行禮。
赫濯楓看著這倆兄妹心情大好,準確的說他是想看一場好戲:“免禮免禮,今日本王女兒大婚,你們來者就是客,斷不用在本王面前拘禮。”
鍾離彥然不由嘴角抽笑,他沒弄錯這是在皇宮吧,怎麼說他陛下姑父才是主人,“來者是客”這話也該是陛下姑父說才對……
邢允僥和邢筠傾一樣是好笑地謝過赫濯楓,他們面前的這位謙王還真是不拘小節。
“見過邢夫人。”鍾離彥然揖禮後,隨之就看向邢允僥:“怎麼不見丞相大人和司士大人?”
“剛一進宮,爹和爺爺就去廣明宮了,說有事向陛下稟明。所以我就帶著娘和筠傾先來了。”邢允僥回道。
赫濯楓聽了開口笑著:“兩位大人對我冀國真是盡職盡忠,就連今日兩位殿下的大婚之禮,丞相和邢司士也是一點不含糊,都心繫國事,實是我冀國之福啊。”
“好了,都別站在這兒了,先去明華殿。謙王叔,待會兒進了殿,肯定很多人向您祝賀。”鍾離彥然拉著赫濯楓的胳膊轉身就走。
赫濯楓笑著,偷瞄一眼鍾離彥然後,道:“彥然說得有理,那既如此,本王就先行一步,邢夫人就由你招待了。”
“欸,謙王叔!”鍾離彥然看著眼前健步如飛閃過的人,頓時又心塞難言,他一看就知謙王是故意的,故意留他和邢家人一起,但他也不能表現出來什麼,只好拉著邢允僥向前行去。
邢允僥沒看出他倆人的不對勁,還滿臉笑著:“今日想必除了陛下和殿下外,最開心的就屬謙王了吧。”
“是啊,不然也不會有那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