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進宮都能進,怎麼就不能獨自去宮宴了?這會兒宮裡一定特熱鬧!”光想著,邢筠傾就忍不住邁腿先行一步。
“這可不一樣,既是宮宴,自然得全家人一起進宮才是,這禮儀規矩你可不能忘!何況今日是兩位殿下的大婚之禮,陛下十分重視此事,一會兒你進宮了可不能再像去東宮時那麼隨性了!”邢允僥見著自家妹妹活潑好動的性子,又是叮囑一句。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哥哥不要這麼囉嗦了!”邢筠傾撅著嘴,略有些不耐煩。
“囉嗦?”邢允僥頓時聲音高了幾個度,一派嚴肅的樣子擺起長兄的身份來訓道:“筠傾,為兄這是在提醒你謹守宮規,你竟敢說為兄囉嗦?真該讓爹來好好教訓你!”
邢筠傾也不畏懼她的兄長,揚起頭就威脅道:“等爹來了也不知是要教訓誰,畢竟我可不會在太子殿下和公主的大婚之禮上擺臉色!”
“你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邢允僥拂袖側過身去。
“誰說我不懂了,從你知道樂寧公主的身世後,你對兩位殿下的態度就變了!”邢筠傾斜著眼,一臉對邢允僥不滿的樣子。
邢允僥狡辯著:“我態度哪就變了?謙王在霜天樓包下的宴席我可是親自去了,我若是真對兩位殿下不滿,還會吃謙王府的喜酒嘛!”
見自己兄長提到霜天樓,邢筠傾也是忙警告一句:“呵~哥,你還記得你去過霜天樓吃宴席啊,那你應該也記得你那一日和人打過一架吧?”
“你想說什麼?”邢允僥登時警惕地瞟向自家妹妹。
邢筠傾呵呵一笑,伸手在邢允僥的肩上拍了拍:“哥,瞧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妹妹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今日是兩位殿下的大婚之禮,你就算再心裡不爽,也不要在宮宴上和人動手。”
“哼,只要有的人不在宮裡動什麼歪心思,本少爺還懶得理睬他呢!”邢允僥冷哼,面露不屑。
邢筠傾聽得糊里糊塗,皇宮裡誰還敢大著膽子動歪心思?但邢筠傾也沒有追問下去,她定眼一看才發現她兄長今日略微與平日裡不太一樣,頓時也用調笑的目光打量著:“哥哥,你今日怎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乍一聽自己妹妹用那樣的詞形容自己,邢允僥也跳腳起來:“你會不會說話?這叫衣戴得體,懂嗎?”
邢允僥一指自己的穿戴,一身寶藍雲錦直裾深衣,外披一件褐色繡紋大氅,腰間的祥雲腰封上繫著一塊黃玉玉佩,髮鬢的黑髮用鑲嵌藍珠的銀冠高高束起亦顯得人精神十足。
邢筠傾看著自家兄長這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當下也覺得養眼,當然這都僅限於她家兄長閉嘴不言的時候。
“是是是,哥哥你說得對,是小妹我說錯話了……”邢筠傾一見自己兄長咋呼的樣子就渾身不適,忙拍拍邢允僥的前肩安撫著。
“僥兒、傾兒,你們都準備好了?”這時,邢廉詡、邢昌清和邢夫人也正好出現在他們背後。
聽到喚聲,邢筠傾連忙回身到邢廉詡身邊攙扶:“爺爺,我們可以出府了嗎?”
“嗯,該進宮了,一會兒先派人把賀禮送去東宮。”邢廉詡說著,眉眼舒展地笑起,精神矍鑠地向前院行去。
“爺爺,賀禮一會兒傾兒幫爺爺和爹送去東宮吧!”邢筠傾忙把這活攬到自己這來。
邢允僥一眼就看穿了邢筠傾的小心思:“爺爺,您別聽妹妹的,她就是想去找樂寧公主!”
“哈哈哈~”邢廉詡大笑起來:“傾兒啊,你要見公主可以明日再進宮嘛,或者一會兒大婚典禮上你也能見到,可若想私下見公主,今日這不和規矩。”
聽完爺爺的話後,邢筠傾轉頭就向邢允僥瞪了一眼。
邢允僥也趁機告狀道:“妹妹,你瞪我幹什麼?這話是爺爺說的,你要謹守宮規才是!”
“你……惡人先告狀!”邢筠傾沒好氣地哼道。
“妹妹,我做什麼了我就成惡人了?筠傾,你休想汙衊我!”邢允僥也回了一個狠眼。
見兩個孩子又要鬧起來,邢夫人忙訓到自己的兒子:“允僥,你多大了,還欺負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