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夕朗細細想著邢廉詡的一番話覺得有道理:“夕朗明白了,謝邢爺爺,我這便去司馬署找彥然。”
邢廉詡將書案上的書信遞給紀夕朗:“把這封書信讓世子也一併交給陛下。”
紀夕朗接過帶有承璵筆跡的書信,這是殿下讓辦的,陛下見到殿下的書信肯定也是立馬就答應了:“是。”
邢允僥和紀夕朗一起出了書房,“轟隆轟隆”的雷聲更是讓他們加快了步伐。
“夕朗,剛剛我爺爺說‘陛下這麼些年來心裡的內疚轉為對樂寧公主的責任’,這句話什麼意思?陛下心裡為什麼內疚?對樂寧公主的責任是因為謙王的託付嗎?”邢允僥問道。
紀夕朗道著:“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你去問問邢爺爺不就知道了。”
邢允僥搖搖頭:“你怎麼知道我沒問過,在我第一次見到樂寧公主,回來後就將此事和爺爺說起的時候,爺爺在我面前的態度,我就覺得怪怪的。”
“哪裡怪了?”
“說不上來,只覺得爺爺對樂寧公主很是尊敬。”
紀夕朗頓時有些無言:“你這不是廢話,那可是公主,我們做臣子的可不得對陛下、太子還有公主尊敬嗎。”
“那不一樣的,爺爺對樂寧公主的尊敬和對太子殿下的尊敬是兩種不一樣的尊敬。”
紀夕朗笑了一聲:“你這句又是廢話,我們對太子殿下的尊敬和對公主殿下的尊敬也不一樣啊,惹惱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還有可能開恩饒你一次,要是惹得公主殿下不高興了,太子殿下不見得就會饒你命了。”
邢允僥失笑道:“你有本事在兩位殿下面前說這話啊!”
紀夕朗聳了聳肩:“不敢,起碼近段時日來我是不敢的,等以後吧,等以後太子殿下娶了太子妃,那個時候我就敢了。”
邢允僥看向紀夕朗,二人心照不宣地咧開嘴笑著。
“哈!你們兩個竟敢私下裡議論兩位殿下,看太子和公主回來我不將你們這些話都稟報給兩位殿下!”
邢允僥回身看著精心裝扮好此刻就要出門的邢筠傾:“好妹妹,今日你還要出府?”
邢筠傾揚起小臉:“不要奉承我,不要以為你這樣說著我就不會把這些話都告訴公主和太子!”
“奉承?”邢允僥張大了嘴,挑眉問向身邊的紀夕朗:“夕朗,你說我這是奉承嗎?我家邢家小妹不是好妹妹嗎?”
紀夕朗抿嘴笑了笑,答道:“當然了,我們筠傾妹妹,當然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了,你這怎麼可能是奉承呢!”
邢筠傾被這兩人逗得沒脾氣了:“你們這是要上哪去?”
邢允僥對著邢筠傾笑道:“你上哪兒,我們就上哪兒?”
“哥,你怎麼知道我要上哪兒?”邢筠傾學著剛剛邢允僥的模樣挑著眉。
邢允僥沉了沉嘴角:“你這每日出一趟府的,我這個做兄長的怎麼會不知道?爹和爺爺現在每日裡的政事更忙了管不來你,娘就每日被你給忽悠了,我再不盯著點你,你就真的忘了那些規矩了!”
“哼!”看著邢允僥嚴厲的模樣,邢筠傾也不免地來了脾氣:“等太子和公主回宮,我就把你的這些話都告訴他們,看你背地裡說的這些話讓太子殿下知道了,太子殿下不讓潭雪姑娘治治你才怪呢!”
一聽到潭雪的名字,邢允僥的腦海裡就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日宮中潭雪懲治宮女的畫面。
見到邢允僥不說話了,邢筠傾才又得意笑起:“怎麼樣?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