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允僥,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你直說行不行?崇德侯不會真這麼絕情連自己親外甥的事情都不管!”請崇德侯幫忙,這是紀夕朗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邢允僥抿了抿嘴,一臉的嚴肅:“我跟你說了以後,你可別跑去問世子,也別到時候殿下回來了你又私底下去問殿下!”
看邢允僥的神情,紀夕朗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嗯,我保證誰都不說也誰都不問!”
“其實,這事我也是從筠傾那裡聽說的。”邢允僥斟酌著如何開口:“這次殿下去邛州原本就是打算請崇德侯一府回京的,可是崇德侯卻是不願意,無論殿下怎麼說崇德侯就是不願回京,不僅他自己不願回,還不讓彥然回來,為此,彥然和崇德侯大吵了一架,就連彥然這次回京還都是自己偷偷跑回來的……”
“偷偷跑回來的?”紀夕朗覺得不可思議:“崇德侯為什麼不願意回京?現在沐黨什麼情況他會不知道嗎?殿下這麼難,就是五六年前,他也不該就那麼離開京城的!”
“夕朗!不許這麼說崇德侯!”邢昌清嚴厲地看了紀夕朗一眼。
紀夕朗閉了嘴。
邢允僥繼續道著:“我也不知為何崇德侯不願回京,只知殿下在邛州的時候還和崇德侯大吵過一架,就差要……”說著,邢允僥把手放在脖子前比劃了幾下。
紀夕朗的眉眼微微上揚,癟癟嘴:“殿下的性子向來說一不二,幾年前放崇德侯回邛州那也是體諒老侯爺是該頤養天年了,讓崇德侯回去盡孝罷了,如今,殿下都親自去請了,再不願回來,這就說不過去了,也難怪殿下對崇德侯發脾氣呢。”
“聽筠傾的話說,殿下跟崇德侯大吵一架不是因為這件事,至於因為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筠傾沒說,想必彥然也沒有告訴筠傾吧。”邢允僥搖了搖頭。
“不論因為什麼原因,崇德侯在此時對政事不管不問那就是不對!我還就不信了,我這一封書信到崇德侯手裡,他還真就忍心不去辦。”說完,紀夕朗便又準備去找鍾離彥然。
這回,邢廉詡喚住了紀夕朗的腳步:“朗兒,回來,別急著去司馬署。”
紀夕朗回身,道:“邢爺爺,您放心,我都想清楚了,只有這書信去的是邛州,世子和崇德侯他們會想法子不讓沐氏的人截走的,至於允僥擔心的問題,我不相信崇德侯真忍心就看著這皇位被二皇子奪去!”
邢廉詡慈藹地笑著,搖搖手道:“朗兒說得對,崇德侯到底是太子殿下的親舅舅,斷不會看著自己的親外甥被別人欺負了不管的。只是,朗兒啊,你想過沒有,從京城到邛州有多遠需要多少時日,再從邛州到淮郡又有多遠又需要多少時日?有道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邢爺爺,我知道此事這樣花的時日會長些,可這是目前相對於其他辦法來說最安全的對策了。”
邢廉詡點點頭,道:“現在,爺爺這裡有個辦法,耗費的時日更短……”
“什麼辦法?”紀夕朗和邢允僥急問道。
看著兩個孩子心急的模樣,邢廉詡緩緩開口:“殿下如今不在京中,那唯有去求陛下了……”
“陛下?”紀夕朗和邢允僥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是他們,就連邢昌清也覺得此事不可能:“求陛下?爹,陛下都好幾年不問朝政了,怎麼可能這時候再理朝政?陛下當年讓殿下代理朝政的聖旨其中的意思那明明就是相當於傳位給了殿下,因為皇后娘娘仙逝,陛下如今是斷不會有心思再去面對那些沐黨的人啊!”
邢允僥也道:“是啊,爺爺,我們現在去求陛下,陛下連見都不會見我們一眼,又怎麼會再答應我們去理政事?”
說到這裡,邢廉詡心下傷感:“所以,我才想著讓世子去求……”
“世子?”紀夕朗還是覺得難以勸動陛下:“我估計彥然也難見上陛下一面吧……”
邢廉詡長長嘆著一氣:“世子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侄子,陛下思念著皇后娘娘,想來會見世子一面吧。”
世子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人,相比較他們這些旁人,陛下自是更願意見一見的,讓世子去求陛下,陛下答應的機會會更大一些,邢昌清突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法子。
“可是,就算彥然見到了陛下,我估計陛下也是不會答應的吧,畢竟當年殿下不願代理朝政之時,陛下也沒想著要理政啊……”邢允僥覺得此事不靠譜。
邢廉詡搖著頭:“這可不一樣啊。如今殿下因國事不在朝中,沐黨可謂是虎視眈眈,陛下再怎麼不理朝政,也不會允許讓沐黨趁機從中鑽了空子,再說了,此事關係到兩位殿下的性命,陛下和皇后娘娘可就太子殿下這一個孩子,陛下斷不會容許沐黨的人去加害太子殿下,而樂寧公主……”說到此處,邢廉詡又不得暗自嘆氣:“陛下這麼些年來心裡的內疚轉為對樂寧公主的責任,自然也是對樂寧公主保護有加,所以就算是為了兩位殿下,陛下也會答應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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