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大喜過望:“知道!我就說是我偷偷跑出去的!絕對不牽連爹爹!”
蕭煜目露無奈,看著她那喜不勝收的樣子,蕭煜只感嘆自己將她慣的太過放肆,可是縱然心裡明白,此時他還是不忍拒絕,只叮囑道:“到了地方就去衙門找當地知府,凡事切不可逞強,也切不可讓自己置於險境,可知道?”
“知道!無憂都記住了!”蕭無憂忙不迭的點頭。
他又道:“想走就趁早走,別叫你孃親發現了。”
看著蕭無憂那歡喜又迫不及待的背影,蕭煜面露無奈,吩咐近衛:“將我身邊的死士撥出一半跟著郡主。”
近衛不解:“王爺,這樣危險的事情您怎麼能放任郡主去?”
“她是本王的閨女。”蕭煜微微揚首,看著竟然……還有點驕傲?
近衛更迦納悶了:“王爺方才……不是不同意郡主去的?”
蕭煜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意思無可奈何:“本王不同意?除了三歲前,她何時聽過本王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換做是他年輕時,他也會偷著跑出去的,與其叫她偷著出去,還不如他將一切安排妥當,至少能保證她的安全。
一個自小就順風順水的孩子,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情才能長大,而且,他潛意識裡並不想讓她成為一個太懂事的孩子。
當初他與他的嬌嬌初相識時,他的嬌嬌就是一個特別懂事的姑娘,可那時她凡事小心翼翼,懂事的叫人心疼。
這些年他將她捧在手心寵著,才叫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所以他對自家閨女才百般放任,雖然……此時的他心裡也是忐忑的,不知自己這樣去放肆一個姑娘家到底是對還是錯。
算了,想那麼多做甚,總歸她是他蕭煜的閨女,就算她再不像話,也沒人敢說什麼。
且說蕭無憂在回了自己屋裡後立刻就熄了燈,摸著黑把行李收拾好了。
含巧和爾容皆是滿臉的無奈。
爾容嘆道:“王爺也真是的……怎麼就這樣慣著郡主?這郡主一個姑娘家……怎麼使得啊!”
“要不,咱們去稟告王妃娘娘?”含巧小聲建議。
沒等爾容應聲,蕭無憂便嚷嚷道:“誰敢告訴我孃親,我就把誰嫁給咱們府裡挑糞水的那個王三!”
爾容和含巧立刻變了臉色,誰也不敢說什麼了。
收拾好了東西,蕭無憂特意等蘇晚吟屋裡滅了燈,才跳了窗戶悄悄的去馬廄挑了匹馬跑了,只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丫鬟。
若是有心人看著,便能發現在蕭無憂走後,她身後不遠處烏壓壓的跟著不下百餘人。
出了於府,蕭無憂頗有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覺,她辨認了一下週圍的方位,忽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通州在哪兒,她問身邊的侍衛:“通州怎麼走?”
侍衛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地圖:“屬下給郡主帶路。”
蕭無憂點了點頭,握緊了韁繩,就在此時,她聽聞身後傳來了馬蹄聲。
蕭無憂的心一咯噔,以為是蘇晚吟派人來逮她了,馬蹄聲越來越近,蕭無憂的脖子近乎僵硬,直到這騎馬的人到了她跟前,蕭無憂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來了?嚇死我了!”蕭無憂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