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兒和莊晏不曾來往過,只匆匆見過兩面,她對莊晏的唯一印象就是他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至於他的人品行事,她都是透過蕭無憂的敘述和抱怨知道的。
因為她不瞭解莊晏,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候對蕭無憂說任何有建議性的話。
“多謝師父!”蕭無憂倒是還挺高興的。
王文兒瞧著心裡就有數了,她再不對蕭無憂提莊晏,而是轉口問道:“小無憂,你還喜不喜歡你表哥了?”
蕭無憂被問的一愣:“師父突然問這個做甚?還嫌無憂不夠心煩麼?”可是好久都沒人在她跟前兒提起蕭安瀾了。
王文兒道:“問你什麼,你老老實實回答就是。”
蕭無憂看著王文兒道:“我對錶哥,大抵再沒了男女之間的喜歡。”
事情過去的時間並不算長,可她現在是真的放下了,平時偶爾想起蕭安瀾,心裡也只會為自己這段感情的逝去覺得可惜,至於執念,那是半點都沒有的。
王文兒聞言卻是心裡咯噔了一聲,她這傻徒弟之前對蕭安瀾都喜歡成那樣了,在出事之後都輕輕鬆鬆的就想開了,可這次對莊晏…瞧著蕭無憂的模樣,倒是真的像是動了幾分凡心,不然就以蕭無憂那心大的勁兒,怕是根本不會這樣,竟然還去在乎人家不理會她。
不過既然蕭無憂自己還沒什麼發現,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畢竟她還不瞭解莊晏,這時候可不能胡亂對蕭無憂說話。
於是乎,她便只微微一笑,故作八卦:“那對旁人呢?你有沒有再喜歡旁人?”
這話問的蕭無憂臉一紅:“師父胡說些什麼呢,我又不是屬紅杏的。”
王文兒卻是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喜歡上旁人不是正常的麼?怎麼了?誰規定大姑娘家不能喜歡男人的?”
蕭無憂早就習慣了王文兒這些出格的言論,現在只無奈的道:“好了好了,師父你小點聲,被人家聽見又要說閒話了。”
王文兒毫不在意:“誰愛說誰就說去,我才不怕他們那些迂腐的老傢伙呢!”
說起來,自從王文兒嫁到了蘇府之後,幾乎三天兩頭就會被御史彈劾一頓,毫無意外的都是因為出格的言論,蘇晚昶起初還因此頭痛不已,不過現在早就習慣了,偶爾有一個月沒有御史彈劾王文兒,蘇晚昶還會懷疑王文兒是不是私底下給人家好處了。
蕭無憂可不想再和王文兒說這些羞人的話題,只起身道:“得了,師父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忙呢,無憂就不打擾您了。”
王文兒的確乏累,只頷首:“你回去也好好歇著,莊晏的事情我肯定會幫你問的,你別太在心上記掛著,對了,自己抓服藥喝,你這肝火鬱結的厲害,再不吃藥,你非病倒了不可。”
蕭無憂點頭離開,王文兒也沒送她,只琢磨著方才蕭無憂的表現。
看著倒是真像什麼都不知道呢,這樣想來,她只要讓莊晏表個態,估摸著她家傻徒弟自己慢慢就能釋然了,不過話說回來,這莊晏是什麼情況?
她徒弟天姿國色,他竟然還故意躲著她,他還是個男人麼?
王文兒心裡不忿的緊,不過想想,她這個當師父的還真是不容易,就跟自己養了個閨女似的,話說回來,等她自己的閨女長大了,她豈不是更要跟著上火?
蕭無憂在離開了王文兒的院落後在外頭又轉了一會兒才回屋,不知怎的,在聽說王文兒會替自己去要那個理由之後,她這心裡瞬間就敞亮了不少,也沒那麼煩躁了,心裡反而還多了些期許。
想想,難不成她想要的似乎真的只是那一個理由而已?
可她要理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