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眉頭漸漸的蹙在了一處,也不知這兩日是怎麼了,莊晏不愛搭理她,每次見了她都跟看見了瘟神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就走。
難不成是因為那日他記仇了?
應該不能吧?莊晏有那麼小氣?
蕭無憂一直納悶的瞧著莊晏的背影,江艾軒也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問:“你看什麼呢?”
蕭無憂收回了目光,看向遠處:“也不知我哪裡得罪了他,他這幾日在船上根本不搭理我。”
江艾軒聞言立刻就道:“你也不搭理他就是!你本來也不該搭理他的!”
蕭無憂撅了撅嘴,不大開心。
那日在驛館她跟人家發了一通脾氣,事後想想她覺得自己做的不怎麼對,可她又不好意思跟人家道歉或是如何,於是乎,她這幾日才處處主動,想要給他一個臺階下。
可人家壓根不要她這個臺階,甚至對於他根本不予理會,也的確叫一貫被人捧在手心哄著的蕭無憂頗為惱火。
哼……不就是不理她麼?她還懶得理他呢!以後她再主動跟他說一句話!她就是頭豬!
江艾軒瞧著蕭無憂臉色不好看,便主動哄道:“我這也正無聊呢,你帶我瞧瞧你那幾只魚去吧。”
蕭無憂點點頭,帶著江艾軒去了她那兒看魚,等到蘇晚吟醒了,瞧見這表兄妹兩個在一處,她只覺得頭痛。
“怪不得夢裡夢著了有人在吵架,感情兒是你們兩個湊在了一處,幸虧這房頂結實,否則非被你們頂破了不可。”
蘇晚吟坐下,丫鬟倒了茶來,她淺啜一口潤了潤喉嚨,看著江艾軒和蕭無憂兩個微微笑著,很明顯,雖然嘴上嫌棄,但是她是一點都沒生氣的。
雖說江艾軒和蕭無憂每次湊在一起都吵嘴,頗為鬧吵,可是江艾軒是江家的子孫,還是阮萱的孩子,蘇晚吟一直對他疼愛的很,從不曾嫌過他。
說起來,從前蕭安瀾和蕭無憂獨處,蘇晚吟還很不放心,可是江艾軒麼……蘇晚吟壓根一點旁的心思都沒有。
江艾軒抱著一個白瓷的小魚缸過來了:“姑母,您給評評理,我就是看了一眼而已,表妹非說這魚是被我醜死的!”
蕭無憂道:“我這魚養了一天一夜都好好的,偏你過來就死了一隻。”
蘇晚吟瞧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啞然失笑:“好了,都十五六的人了,一個個的還跟小孩子似的,艾軒啊,你表妹不懂事,你讓著點她。”
蘇晚吟是知道自家這丫頭的性子的,那是嘴上輕易不會服軟的主兒。
江艾軒在蘇晚吟面前一點都不渾,立刻道:“姑母放心,我是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的。”
蕭無憂瞪了江艾軒一眼,可好在兩個人不再因著這魚吵嘴了,蘇晚吟耳邊總算清淨了些。
這樣的場景在這段時間可沒少上演,不過也多虧了江艾軒的存在,這才叫蕭無憂這一路上不至於太無聊,不過可憐了蘇晚吟,一路上被這兩個孩子吵的頭都大了。
蕭辰遠暈船,這一路上也沒怎麼出來,只在船艙裡待著,不然這場面一準會再熱鬧些。
現下眼瞧著就快到了曲州,莊晏依舊跟躲瘟神似的躲著蕭無憂,叫蕭無憂覺得莫名其妙的很,不過既然他不理自己,蕭無憂乾脆也不搭理他,兩個人誰也不理誰,倒是叫江艾軒樂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