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氣走了的蕭無憂明顯不會想那麼多,她只是因著莊晏那句得不償失而生氣!這得不償失換句話來說,不就是自作自受麼?
他竟然這般笑話他!真是不可理喻!虧她先前還想謝謝他來著!她真是閒的!哼!怪不得他不招他親孃喜歡,就嘴這麼欠的人,估摸著誰都不會喜歡他的!他被趕出來也是活該!
想到這裡,蕭無憂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不對,她惱莊晏是惱莊晏,怎麼能說人家被趕出來活該呢?實在不好。
這剎那間也到了她的屋子外,她特意停下囑咐丫鬟:“方才的事情可千萬莫要告訴我孃親爹爹,不然我就倒黴了。”
“婢子不會說的。”含巧立刻道。
“婢子也是。”爾容也道。
蕭無憂點了點頭,她這次出門就只帶了爾容和含巧,之所以只帶了她們兩個,就是因為她們兩個嘴巴緊,哪怕是清芷嬤嬤都很難從她們口裡打聽到什麼。
蕭無憂一向都是生氣的快,消氣的也快,只要不是那種原則性的問題,或是實在碰到了她的逆鱗將她惹急了,她基本自己琢磨琢磨也就想開了,不再氣惱。
這次也是一樣,她在下晌隨蘇晚吟登船時基本就消了氣,只是依舊惦記著自家爹爹和莊晏的目的,不過她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就算自己去爹爹,爹爹也壓根不會告訴她,是以,蕭無憂自己琢磨了幾天之後,很快的就想開了。
她也想好了,反正爹爹和莊晏都打定了主意不告訴她,那她就乾脆當做自己不知道這事兒,完全不受這個影響就是了。
左右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去曲州治病救人,又不是打算窺探她爹爹與莊晏的秘密的,只要她到了曲州能幫著師父做些什麼,此行就不算白來,至於她爹爹的事情嘛……她雖然心裡還是很好奇的,但是這一時間也不是很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就像是之前那件事情一樣,她爹爹和莊晏可是瞞著她一直到真相大白之後,反正到了曲州,她遲早是會知道的,那她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當然,她有自知之明,就算是她想盡了方法……估摸著她爹爹和莊晏也是依舊不會告訴她的……
算上御醫與隨從,她們一行足足百餘人,雖然蕭煜尋來的船隻不小,可這些人生活在一艘船上,還是有些不大方便的,雖然蕭煜特意吩咐了眾人,不讓他們過來蘇晚吟和蕭無憂居住的西側一代,但是平時蕭無憂只和蘇晚吟還有王文兒安靜的呆在船艙裡。
蘇晚吟怕自己的存在影響到蕭煜,這才不準她們總出去的,縱然蕭煜幾次說了沒關係,可蘇晚吟依舊堅持,因著這些日子她也聽過不少風言風語,不少人都在私下裡說蕭煜公私不分,皇上如此信任他,將平理疫症這麼重要的事情叫給他來做,他竟然還拖家帶口的來遊山玩水!
不過蕭煜是明顯不會理會這些的,每日裡我行我素,總是會在天氣好的時候拉著蘇晚吟出來曬曬太陽,看看風景。
按照蕭煜的話來說,那就是既然已經出來了,旁人已經說閒言碎語了,那還不如讓蘇晚吟好好玩玩,也算是別叫這些人白嚼一次舌根。
蕭無憂覺得她爹爹說的對,每天只要是蘇晚吟一歇息,她就會偷偷溜出去玩一會兒,吸吸新鮮的空氣,看看周圍的山水,根本不顧旁人非議。
要她說啊,孃親就是想的太多了,她爹爹都不在乎,孃親又何必固守成規?
這日,趁著蘇晚吟晌午小憩,蕭無憂再一次溜了出來,瞧著周圍山清水秀,再瞧瞧蔚藍的天空,她心情別提多好了,不過隨著離曲州越來越近,蕭無憂賞景的心情逐漸的沒那麼多了。
最近曲州連著傳過來了幾次最新的疫症訊息,說是根本遏制不住,當前竟然連最基本的隔絕疫症也不曾做到。
這一晃,已是三月時間了啊,就算當地的人沒辦法醫治瘟疫,但是儘量控制好疫症傳播的速度總是可以的,眼前的狀況,足以說明曲州當地的官員都是草包!
遠處一個瀑布正川流不息,蕭無憂站在船邊看的正開心,忽聽身後腳步聲響起,她回頭見是江艾軒,便又轉過了頭來看自己的美景,懶得理他。
江艾軒邁著四方步走到了蕭無憂身邊,瞧了她一眼,忍不住嫌棄道:“你怎麼連著三日都只穿著這一件衣裳?你都不換衣裳的?”
蕭無憂白了江艾軒一眼:“誰像你啊,明明是去混功績的,偏偏還大包小包的帶了一堆東西,生怕誰看不出你是去混的,好不要臉。”
她沒換外裳怎麼了?她就在船艙裡待著又礙不著誰,再說了,她出來總共就帶了五六身衣裳,這路程遠著呢,女人家的衣裳又不能在明面上晾著,她想換,也得有的換才行。
江艾軒嘖了一聲:“蕭無憂,你這麼說話可就沒意思了啊,我雖然是去混功績的,但是好歹到時候我也能有些作用,你這樣貶低我,怕不是擔心到時候我將你比了下去?”
蕭無憂嗤道:“這話我聽了都想笑,幸虧我這牙結實,否則非得笑掉了不可。”
兩人時常拌嘴,江艾軒也不急不惱:“一天不損我你都難受。”
“是你先說我的。”蕭無憂強調。
江艾軒認了慫,見蕭無憂似乎臉上沒多少笑意,他問:“怎麼了?瞧著悶悶不樂的。”
蕭無憂瞧了瞧遠處的人,嘟囔道:“你日日悶在船艙裡,你能好受是怎的?”
江艾軒聞言便明白了,他道:“你管他們說什麼呢?你就在這玩!我看誰敢說什麼?”
這話聽著好聽,可她又不能真叫江艾軒去和誰打上一架,只輕輕嘆了一聲:“若是有來生,我真想生成男兒身,願意去哪就去哪,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不要旁人來指手畫腳。”
江艾軒道:“你現在也可以,誰敢說你不好,我就叫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蕭無憂笑笑,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卻是沒怎麼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道:“得了,你別使厲害了,有這個力氣還不如留著到了曲州使,到時候混點好名聲,我爹爹回了京城也好替你運作。”
說著話,蕭無憂意外的瞧見了莊晏從蕭煜辦公的那個船艙口走了出來,她立刻對他擺了擺手:“莊晏?我爹爹昨個給我打了幾條小魚養著,我瞧著挺靈動的,你要不要兩條養著玩?”
莊晏看過來,卻是隻搖搖頭,一言未發便往別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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