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晏走出了門,看著蕭無憂,故作風輕雲淡:“有事?”
蕭無憂眼懷期待:“我忽然想起那日聽爹爹說,秦國也曾發生過與曲州疫症類似的情況,便想著過來問問你,秦國當時疫症鬧的可大?又是如何治理的?”
蕭煜說的?
莊晏想了一下,似是真有這麼一件事情,那日出發時蕭無憂問他為何跟過來,蕭煜當時突然過來,和蕭無憂就是如此解釋的。
如此想來……蕭煜大抵是不想讓蕭無憂知道曲州那邊真正的情況的,那麼他也不能將此事告訴蕭無憂,不過若是不說,他又該如何回答?
莊晏一時間有些犯難,不知該如何回答。
蕭無憂瞧著他的表情,納悶的問:“怎麼?這件事情你還要想一會兒是怎的?”
“你爹那是誆你的,秦國不曾發生過類似疫症。”
莊晏很想這樣告訴蕭無憂,可是明顯他不能這些做,於是乎,他便對蕭無憂道:“我忘了。”
這一時……他實在找不到什麼比較好的理由,便只能如此搪塞。
忘了?
蕭無憂狐疑的看了莊晏一眼:“不可能,我不信。”
“不信便罷了,左右實話與你說了。”莊晏裝模作樣的,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可蕭無憂又不傻,稍微想想她就大概明白了什麼,她鳳目微眯:“你和我爹爹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了?”
不然她爹爹都說了莊晏知道,怎麼莊晏這又說不知道了?
秦國的疫症又不是什麼值得瞞著她的事情,莊晏這般三緘其口,明顯就是有問題的,而這兩個人是有前科的,他們之前就神神秘秘的瞞著她莊晏的身世來著,這次再瞞她點什麼也不奇怪。
莊晏也不想騙她,見她猜到了,他微微頷首:“大概是的。”
他竟然還承認了?
蕭無憂蹙眉:“你去曲州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爹爹又在瞞我什麼事情?”
曲州不就是生了瘟疫?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事情?既然這次莊晏跟著了,那麼明顯此事和莊晏是有些關係的,不然齊國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叫莊晏跟著摻和,可這齊國中能和莊晏扯上關係的事情……她著實想不出來。
莊晏深深的看了蕭無憂一眼:“該到郡主知道的時候,郡主自然就知道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對郡主並沒有好處。”
他說話時眸中的光芒蕭無憂很是熟悉,每次爹爹孃親在說“為她好”的時候,眼睛裡也是這種隱忍而又意味深長的樣子。
蕭無憂瞧著他,心裡極不舒坦,她哼道:“你們就是欺負我年紀小,一個兩個的都不與我說實話,還偏偏拿什麼對我好的藉口搪塞我。”
蕭無憂撅嘴,很是不高興。
莊晏看著她的模樣不僅不覺得胡攪蠻纏,反而覺得很是可愛,他道:“有些事情,其實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他說的是真心話,可一般聽了這種話的人都不會覺得是“為我好”,蕭無憂也是一樣,她不高興的蹙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