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蕭無憂給自己藥時那肉疼的表情,莊晏就是一笑。
就算她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可還是和小時候差不多,傻乎乎的。
雖說蕭無憂模樣好看,可要說他對這樣的小姑娘有什麼男女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成蔭最近真的太閒,他還是得找些事情交給成蔭做才是。
此時的莊晏絲毫沒想到,被他氣走的成蔭,還真的因為太閒了而做了一件“大事”。
話說回來,蕭無憂倒很是出息,只是睡前懷念了一下跟了自己快兩年的藥丸,之後便不再心疼了,畢竟都送出去了,她心疼也回不來了。
雖說這禮重了些,可權當是她先前誤會了他那麼多次的賠禮吧。
不過經過了今日蘇晚吟的那一番勸導,蕭無憂對莊晏倒是改觀了許多,對他也沒有之前那般敵視了。
只是睡不著的時候,她難免又開始胡思亂想,琢磨著莊晏到底是什麼身份。
今日她舅舅和莊晏一起去杏樓偷聽孫閣老的人說話,倒是和她表哥說的事情對上了,那麼問題來了,莊晏到底是做什麼的?
想著想著,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暗道之前追殺莊晏的那些人……莫不是孫閣老的人?
極有可能,不然莊晏沒必要非找她爹爹來庇護!
這個發現叫蕭無憂興奮不已,可是更讓她納悶的問題又來了,莊晏是秦國的人,孫閣老是齊國的人,他們兩個怎麼能有聯絡呢?真是叫人費解。
想來想去,蕭無憂也想不通,漸漸的她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什麼時候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是蕭無憂要去濟安堂坐診的日子,她早早便起了,早飯的時候她特意問起:“姚夫人那裡怎麼樣了?”
雅嫻道:“好點了,聽說已經能張口說話了。”
蕭無憂頷首:“時常過去敲打著點,別叫她好了傷疤忘了疼。”
雅嫻應了聲:“是,不過婢子昨個兒過去瞧著姚氏臉色甚是不好,感覺她比姚夫人還像病人呢。”
蕭無憂將這話記在了心裡,離府之前寫了個方子給了雅嫻:“姚氏這段時間被折騰的不輕,瞧著瘦的嚇人,給她補補氣血吧。”
雅嫻應了一聲,又問:“用您的名義給還是?”
“用我孃親的吧,我才懶得做什麼好人,免得到時候她們還得以為我暗中投毒呢。”蕭無憂想也沒想便道。
“是。”此事一點都不出乎雅嫻的預料。
用過早飯,換了身素色衣裳,蕭無憂便出發了。
只是在剛過了垂花門不久時,她便被一個少年給攔住了,此人她認得,是莊晏的身邊的人,她還特意打聽過,似是叫成蔭。
“無憂郡主,在下成蔭,是少主的家臣,咱們見過的。”
家臣。
這兩個字被蕭無憂給記在了心裡。
她面上未顯,微微一笑:“成蔭,我認得你。”
成蔭微微有些詫異,他問:“郡主認得我?”
蕭無憂頷首:“你尋我來有事?”
成蔭左右看了看,忽然對蕭無憂道:“我家少主人品不大好,郡主日後應該離他遠些才是,莫要被他給騙了。”
蕭無憂聞言先是微怔,隨即立刻雙眼泛光:“人品不太好?說說具體的。”
“我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