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晏回頭看了成蔭一眼,只見他面色陰沉如水。
“說了多少次,少年就該有少年的樣子,總這樣陰沉著臉,著實不好看。”他輕輕的拍了拍成蔭的肩膀,進了屋去。
成蔭跟在他的身後:“少主莫要如此輕浮,成蔭很是認真。”
莊晏坐下倒了杯茶,微微頷首:“好,你說,我聽著便是。”
瞧他的樣子似是並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成蔭不免氣結,更加鄭重:“首先,成蔭覺得少主最近的態度有很大問題。”
“咱們自從被人從秦國算計了出來後,又一路被人追殺至京城,這期間少主一直忍辱負重奮發圖強,可自從到了京城進了這睿親王府後,少主就閒散了許多。”
成蔭今年已經十七了,按理來說年紀不小了,可他是家中唯一一個男丁,自小被家裡保護的太好,再加上莊晏對他心懷有愧一直縱著他,他才會這樣毫不婉轉的指出自己對莊晏的不滿。
而莊晏對他也的確是多了幾分耐心的:“路上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既然能放鬆些,何必讓自己太累。”
成蔭道:“少主總說回秦國需要時間,成蔭覺得少主說得對,可最近……少主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嗎?”
這話就叫莊晏有些不大明白了,他道:“你且說說,我何處過分。”
成蔭張了張嘴,突然特意出去看了一圈,回來才又道:“少主與這府中的無憂郡主是否走動的太勤了?”
太勤?這話裡的意思頗為明顯。
莊晏略吃一驚,不明白成蔭怎會有這種想法。
“上次我與她見面還是近半個月前,大上次也有小一月了,我與她同居一府,一月見了三次。”
言外之意,他與蕭無憂之間並不不妥。
成蔭卻是半句話也聽不進去:“少主從前對女子不是一向避之不及的嗎?怎麼成蔭瞧著,少主對這位郡主沒有一點規避之意。”
他這話語中充滿了控訴,莊晏瞧著好笑:“你這口吻甚是像埋怨丈夫的女子。”
成蔭可沒什麼心情和莊晏說笑,他認真的道:“少主嚴肅些。”
莊晏嘴角笑容漸漸散去,他覺得成蔭此時有些不可理喻:“她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你想的未免太多了些。”
“孩子?少主怕不是對孩子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她哪裡像是個孩子了?放在咱們秦國,她這個年紀都能嫁人了!”
看著成蔭如此激動,莊晏不由得覺得好笑:“聽這意思,你以為我看上她了?”
“難道不是嗎?”成蔭問的理直氣壯。
莊晏道:“不是。”
“才怪。”成蔭轉過了身去,努力的平靜的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又轉過來道:“成蔭覺得少主待這位郡主與旁人不同,定是有了些許不同的心思。”
成蔭篤定的很,叫莊晏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蕭無憂之間的相處,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哪處做的過分叫人誤會了,可怎麼想他都覺得並無不妥,是以,他道:“我待她何處不同?成蔭,你是不是最近太閒了,竟這樣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