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親眼目睹了房間內發生的這一切的甄珠兒本來就被嚇得不輕,現如今見蕭無憂竟然看向了她,甄珠兒立刻嚇的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臉上血色全無。
既然蕭無憂是因為姚夫人指使她做了那些事情才對姚夫人對手的,那她這個親自去了的人……怕是也難逃一劫啊!
就在她心裡萬念俱灰的時候,卻不想蕭無憂忽然挪開了目光,一言未出直接走了。
姚馨見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侍衛都散開了,緊忙慌忙去叫丫鬟請大夫來給姚夫人瞧看。
甄珠兒被嚇得不輕,帶著哭腔看向姚馨:“表姐,咱們該怎麼辦啊?”
雖然方才蕭無憂沒說什麼,可她知道!蕭無憂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遲早會步了姚夫人的後塵!
姚馨被方才蕭無憂臨走時最後說的那句話震懾住了,她傻愣愣的看著甄珠兒,茫然的搖了搖頭,一時間不知自己該做什麼。
而已經離開的蕭無憂一行人畫風和屋裡陡然不同。
含巧看著蕭無憂滿眼崇拜:“郡主裝腔作勢起來,還真的頗為威風呢!”
蕭無憂聞言清了清嗓子,故意沉著臉道:“難不成你們不曾覺得,剛才那才是本郡主的本性,平時本郡主這種平易近人的形象,全是裝出來的麼?”
爾容輕笑:“是是是,咱們家郡主不怒自威,天生便是個冷麵閻王。”
“違心不?”蕭無憂自己都有點憋不住笑,覺得爾容這話說的著實有點傻。
爾容故意嘆了口氣:“唉,給郡主做丫鬟真是難,要不郡主把婢子發賣了吧,直接給婢子個痛快。”
“我們家爾容又漂亮又懂事,郡主我哪裡捨得。”蕭無憂說著還對爾容挑了挑眉,惹得爾容轉頭偷笑。
瞧著自家郡主又開始沒正形了,含巧無奈的搖了搖頭,納悶的問:“方才姚氏不是已經求了情?郡主怎麼不曾鬆口?”
蕭無憂輕聲道:“這輕易得來的機會,總歸是叫人不容易珍惜的。”
說著,她又道:“幫我盯著點這邊的情況,本郡主這幾日要努力給遠哥兒做衣裳,可沒精力瞧著她們。”
說起這個,爾容撲哧一笑:“郡主可快些做吧,自打知道您給他做衣裳,公子一天都要來瞧兩三次的,這都多少天了,您連個袖子都沒上好。”
“急什麼,本郡主親手做的衣裳,哪能那般草率的就做好呢。”蕭無憂說著心情愉悅的回了屋。
果然,欺負人使人心情甚好,怪不得那些紈絝子弟都喜歡仗勢欺人呢。
而姚馨在稍微反應過來了一些之後,立刻便去了蘇晚吟那裡求情。
她可沒傻到真的去什麼京兆尹,找什麼蕭煜告狀,她深知這府中做主的人是誰。
姚馨到的時候,蘇晚吟正和陳初晗說著話,沐瀾在一旁陪著,時不時的搭上一兩句,蘇晚吟偶爾看向她的目光,帶了一些別樣意味的東西。
先前沐瀾之所以哭著喊著找上了門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剛開始她託蕭無憂給蕭安瀾送了封信,這女兒家給男子送信能說明什麼,根本不用明著說。
而如今蕭無憂眼瞧著對蕭安瀾是有了心思的,那沐瀾……
想著這兩個從小就不打對付的兩個姑娘家,蘇晚吟只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過無論如何,她總是不會自己家那丫頭吃虧就是。
正說著話,丫鬟稟告姚馨來了,而姚馨一進屋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叩首道:“求王妃娘娘饒命!”
這陣勢弄的蘇晚吟一懵,不過她即刻便反應了過來,心知一準是自家那丫頭動手了,她瞧了姚馨一眼:“這是怎麼了?你且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姚馨抬頭,這才注意到了屋裡還有旁人在,她剛要出口的話被嚥了回去,只看了看陳初晗和沐瀾。
沐瀾見狀也知蘇晚吟這是有家事處理,便主動起身道:“我帶著瀾姐兒去瞧瞧無憂,你先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