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姚馨的質問,蕭無憂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你且先別激動,先坐下,我話還沒說完呢。”她又看向姚夫人:“不過夫人別怕,這種狀態也就能持續三個月左右,之後您慢慢的就會連呼吸都不能了,也就再感覺不到痛苦了。”
蕭無憂在那一本正經說的來勁,心裡可是早就笑翻了天。
瞧著這一屋子的人嚇的,她不過只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罷了,怎就至於叫她們害怕成這個模樣了呢?
這藥啊,根本就沒那麼神奇,方才她純粹是半真半假的在胡咧咧,蓄意嚇唬人罷了。
她師父自打嫁人之後,沒事兒便研製一些亂七八糟的藥,這味藥也只是她師父製出的眾多的失敗品中的唯一一種而已。
不過要說失敗品也不盡然,這藥還是有一種用途的,那就是用來嚇唬人。
蓋因,這藥除了能讓人短時間內覺得心慌氣短,四肢無力之外沒有任何作用,服用多了還會讓服藥的人產生一定的抗藥性,藥性減弱許多,直至完全無用。
不過呢,想要短期間內嚇唬人,這藥還是很好用的。
就譬如現在,姚夫人臉上已經血色盡失,就連姚馨、甄珠兒和屋裡伺候的丫鬟們都正在一臉驚恐的看著蕭無憂,彷彿她是什麼惡人一般。
忽然間,有個丫鬟悄悄的想要出去,卻是被一早就守在門口的含巧給攔住了。
蕭無憂不曾回頭,只淡淡的道:“我話還沒說完呢,都急什麼。”
話落,含巧關上了房門,更是叫這一屋子的人更害怕了。
姚夫人臉色蒼白,終於算是從喉嚨處擠出了幾個字:“你…給…你給我下…下毒?”
她瞪大了眼睛,嗔目欲裂。
蕭無憂笑著頷首,語調歡快:“是的呀!”
“郡主為什麼要這麼做?”姚馨不敢置信的看著蕭無憂,質問道:“敢問郡主,我們母女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郡主,竟惹得郡主對我們下這種毒手?”
她還有臉質問自己?
蕭無憂輕輕一笑,忽在瞬間變了臉色:“她自從進京後都做了什麼,怕是你比本郡主要清楚許多。”
她沉了臉色,一雙鳳目凜然,不怒自威。
姚馨的心猛地一顫,竟是有些不敢直視蕭無憂的眼睛,只是思及姚夫人,她繼續質問:“郡主怎敢光天化日之下便奪人性命?”
蕭無憂眼角帶著些嘲諷:“你怕是忘了咱們這是什麼地界了,這睿親王府裡死個人也算是事兒?你不會也真的天真到認為京兆尹會來睿親王府中查什麼案子吧。”
蕭無憂擺明了一副自己就是要仗勢欺人的架勢,叫姚馨的心顫個不停,她一邊後悔自己不曾努力攔著母親胡來,一邊又很是惱怒於這位郡主將人命視於無物!
她忽然問:“敢問郡主所作所為,王妃娘娘可知曉?”
姚馨這些日子看得出來,那位王妃娘娘瞧起來溫溫柔柔的,應不會允許無憂郡主做這種事情!
聽她說起自家孃親,蕭無憂淡淡的道:“別拿我孃親壓我,哪怕是皇后娘娘親臨,她也不會說我一句半句的。”說著,她還很是嘚瑟的加了一句:“沒辦法,誰叫本郡主得天獨厚,生來便得萬千寵愛呢。”
站在門口的含巧沒忍住低下了頭,不知道郡主這個時候突然蹦出了這麼句話是要做什麼?故意氣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