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菪子的味道讓蕭無憂心中猜疑更甚,她主動與和尚對話:“我長嫂與我兄長成親了十三載還未有子嗣,這期間尋遍了名醫也沒用,聽聞貴寺中求子甚靈,便特來求助。”
蕭無憂這一說話,住持才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是這一看,住持的目光瞬間僵在了她的臉上。
蕭無憂的模樣好看,精緻貴氣一派天成,一般人第一次見她看呆了一瞬也是正常。
可江艾軒不樂意了,他站在了蕭無憂身前擋住了和尚的視線:“跟你說話呢。”
住持這才反應過來,卻像是沒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對著蕭無憂道:“貧僧瞧著女施主頗有佛緣,一時間看怔住了,還請女施主不要誤會。”
話落,崇安郡主默默的轉身過去偷笑。
她們這些個人啊,從小接觸的都是那些個比人精兒還精兒的人,平時和人家說話都是想十句說一句的,雖說年紀小卻也看得出這和尚……實在是頗好笑了些。
江艾軒笑著看了住持一眼,轉身對蕭無憂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放火燒過騰龍寺,險些毀了佛祖金身,想來的確是和佛祖有緣。”
蕭無憂瞪著他,無聲的道:“你別搗亂!”
住持卻是眸光一閃,重新打量了一眼這些人。
最敬業的要數吳氏了,她蹙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問:“請問,我這種情況有法可解否?”
住持手中的佛珠轉的比方才快了些,他問:“請問尊夫可有其他的子嗣?”
吳氏頷首道:“有的。”
“夫人這些年來也看了許多大夫,他們可說了是什麼原因?”住持又問。
吳氏按照蕭無憂之前教她的說法道:“多說是因為宮寒,氣血兩虧,這些年我也一直都在吃著藥調理身子,可就是一直未能如願。”
“這樣。”住持瞭然的點了點頭,忽然問:“各位可是從京中而來?”
她們一口的京音,那是想騙人也偏不得的,蕭無憂先點了頭:“沒錯。”
住持又問:“各位身邊可是有在我們寺中求過子的夫人?”
這話吳氏不知該如何回答,便看向蕭無憂:“悠兒,我似是記得你說起過?”
蕭無憂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秦家三姑娘和我說的,說是她家有個親戚在寺中成功求了子。”
住持追問:“是哪府的夫人?”
這和尚怎麼問這麼多?她只是聽人家說起了這個寺廟,又沒打聽太多,哪裡知道這個。
蕭無憂心中疑惑,可在住持的注視下立刻就機智的隨口說了個名字:“姓許。”
住持目光一閃,狐疑的打量了蕭無憂一眼:“確認姓許?”
蕭無憂心裡打鼓,卻是面不改色道:“自然確定。”
見這和尚一直東問西問一些跟病情根本無關的事情,江艾軒不耐煩的很,可看在蕭無憂要做大事的份上,他忍了。
住持頷首,又看向吳氏:“瞧著夫人這通身的氣派非凡,敢問夫人,尊夫可是為官的?”
問了半天,這句話才是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