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真是看不出像誰。”阮夫人看了孩子半天,得出了一個結論。
可不是看不出像誰麼,方才這孩子他娘不是都懷疑抱錯了孩子麼?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阮夫人忽想起阮萱今日是因為不聽話去冰上滑著玩才摔倒的導致這孩子七月多月就生出來了,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教訓道:“你這丫頭平時不聽話也就罷了,這懷著身孕還胡鬧,你說你和孩子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麼活?”
衛氏忙道:“沒關係,小孩子有骨頭不愁肉,養幾個月就是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了。”
阮夫人方才那話其實也有一部分是說給衛氏聽得,現在聽衛氏這麼說,她立刻道:“還是親家母你大量,我這閨女嫁到你們家真是享福了。”
衛氏嗔怪道:“哎,這說的是什麼話,萱丫頭給我們添了嫡長孫,那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那邊兩位夫人抱著孩子說話去了,江晚舟一直湊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和阮萱說著話,阮萱還很是嫌棄的一直攆他出去,嫌他在這裡自己和蘇晚吟她們說話有些放不開。
蘇晚吟看著她和孩子都好便放了心,她笑道:“你這一點都不像生了孩子的。”
“生孩子真不疼。”阮萱一臉認真的看著蘇晚吟:“她們告訴你生孩子疼那都是騙人的。”
她是真覺得生孩子不疼,就是後來肚子有點疼,不過比平時痛經也沒疼多少,咬咬牙還是忍得住的。
切,她還以為生孩子多疼呢,摔倒的時候都嚇哭了。
蘇晚吟道:“你也是真能夠胡鬧了,你知不知道晌午那時候都要嚇死我了,我飯都沒吃完就過來了,現在肚子裡還空著呢。”
阮萱記得自己剛才還有一碗粥沒喝,連聲道:“那你快喝點粥,比餓著我大外甥女。”
說到這,她才忽然想起來自己生了個男孩:“對了,我生的是個男孩是嗎?”
從江珥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阮萱頓時苦了臉。
蘇晚吟看了眼天色,此時已經完全暗了,她道:“蕭煜也沒吃呢,我們一會兒回去用飯。”
阮萱點了點頭,忽然問眾人:“賀禮呢?你們怎麼一個也沒給我?”
江瀟嗔道:“來的匆急哪顧得上拿什麼賀禮,明個給你送來。”
一群人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阮萱漸漸的也露了疲態,蘇晚吟她們見狀便都提出了告辭。
蘇晚吟和蕭煜特意先將江瀟送了回去才又回了家,路上蘇晚吟喋喋不休的和蕭煜說著阮萱生產時的事情,語音中不乏羨慕:“她說生孩子時一點都不疼,我也想像她似的。”
蕭煜知她是又怕起了痛,便道:“我問過了御醫,有能在生產時減緩疼痛的藥。”
蘇晚吟微微仰頭看他:“我都想好了,左右這孩子也憋不回去了,疼些便疼些吧,忍忍也就過去了。”
她說話時可憐巴巴的,逗的蕭煜一笑,他親了親她的鼻尖,輕聲道:“辛苦嬌嬌了,我知你怕疼,咱們便只生這一個,日後再不叫你受這個罪。”
蘇晚吟一笑:“以後再說吧。”
她看的出來蕭煜是認真的,而非哄她開心信口開河。
之前御醫給她請脈的時候透漏過,說她肚子裡這個小傢伙多是位千金,蕭煜知道後很是開心,當場賞了那御醫一塊上好的玉佩。
他待自己是真的好,為了自己連妾都不納一個,,她也不能因為怕疼就真的叫他日後連個嫡子都沒有,若她真那般自私,別提太后和皇上那裡會不樂意,單說她自己覺得自己這樣說不過去。
蕭煜又叮囑:“你日子也近了,這段時間也少出門。”
蘇晚吟點了點,忽然問:“我那日在宮裡聽皇上的意思,是不是皇上催你趕快回去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