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道:“難得老二媳婦也喜歡你,要哀家說啊,這是她這些年做的唯一對的事兒,她那個人啊,最是古董糊塗,平時也不懂什麼道理,一味的只知道拈酸吃醋。”
要說太后不喜晉親王妃這事兒也是因為她對蕭煜的態度,而太后近些年來年歲大了,脾氣也不好,對於晉親王妃的數落更是時常掛在嘴邊。
蕭煜剛想替晉親王妃辯駁,便聽蘇晚吟輕柔的聲音響起:“太后娘娘說笑了,晚吟覺得王妃娘娘挺好的,先前也只是因為一些誤會罷了。”
蘇晚吟覺得這人說話總該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雖然知道太后和晉親王妃不對付,卻也不想因為想要討好太后娘娘便詆譭晉親王妃。
蕭煜眼中劃過笑意,是了,這便是他的小姑娘。
而太后倒是略微有些詫異,聽蘇晚吟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晉親王府的那點糟亂事,她看向蕭煜,只見他面色如常,心裡已經有了數。
可既然這姑娘已經知道這事兒了,想必也不僅僅是蕭煜看上了她這麼簡單,瞧他們的模樣,兩個人似乎是來往一陣兒了。
只是聽著蘇晚吟對於晉親王妃的維護,她心裡雖說有些淡淡的不悅,卻也算不上生氣,畢竟她又不是那種四六不懂的婦人,不至於因為這麼點事兒就惱了蘇晚吟。
再說,她也聽聞過晉親王妃和蘇晚吟之間的事情,知道這兩個人情分非常,若是蘇晚吟此時附和著她說起晉親王妃的壞話,她反而會覺得厭惡。
“你這孩子倒是實在,比那些三刀兩眼的強多了。”太后讚了一句,隨即突然轉了話茬問道:“你與煜兒在一起多長時間啦?”
蘇晚吟到底是個姑娘家,說起這事兒來臉皮薄,蕭煜搶先道:“一年有餘。”
“這麼長時間了。”太后還是有些訝然的,她笑著看了一眼蕭煜:“怪不得去年哀家想要給他賜婚的時候他那般反對抗拒,原來這心上早就有了人了。”
聞言,蘇晚吟略微有些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蕭煜,他倒是不曾和她說過太后打算給他賜婚。
感受到了小姑娘的目光,蕭煜緊忙解釋了一句:“怕你生氣。”
當著太后的面他還這般表現,蘇晚吟緊忙低下了頭,生怕被太后認為她不規矩。
太后頗為開明,也沒說什麼,只又笑著問了蘇晚吟一句:“對了,你生辰是什麼時候的?”
蘇晚吟立刻回道:“二月二十八。”
太后聞言想了一下,道:“二月二十八,也就半年的光景了,說來也快,不過要哀家說啊,你這身子骨也太薄了些,這嫁人之後不比做姑娘,遲早是要生兒育女的,你這身子骨這般單薄,怕是有礙生養,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半年你好好補補,哀家明個兒派個御醫給你看看,這要是……”
聽太后越說越沒譜了,蘇晚吟頭埋的越來越深,臉頰也飄上了兩朵紅雲,蕭煜見狀緊忙打斷道:“祖母,她臉皮薄,您少說幾句。”
太后被突然打斷還有些不大開心,她嗔道:“得了得了,人家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你還沒把媳婦娶到家呢,竟是就這般偏心。”
蕭煜無奈的很,解釋道:“孫兒沒有,您……您這說的也太早了。”
聽蕭煜這麼說,太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早什麼早,再過年你都二十二了!你看看這京裡和你年齡相仿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膝下還沒幾個孩子?不說旁人,就說你二弟,雖然他平時不著四六了一點,可他的孩子現在都滿地跑了,這點啊,你就比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