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對一切都渾然不知,這晚反而睡的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蘇晚吟是被清歡的叫喊聲吵醒的。
“見鬼了!”清歡拿著雞毛撣子站在視窗大喊著。
秦嬤嬤緊忙過去擰了清歡胳膊一把,斥道:“大早上的瞎嚷嚷什麼?姑娘還沒醒呢,小心吵著姑娘!”
清歡卻是指著窗臺對秦嬤嬤焦急的道:“嬤嬤,您快過來,那簪子長了腿自己又回來了!”
秦嬤嬤一聽這話立刻就走了過去,只見窗臺上除了那簪子以外,還有一個荷包和一張紙條,秦嬤嬤先是拿起紙條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四個字:壓驚之禮。
是瘦金體,字寫的極為好看,筆走龍蛇,不過一看就知這字是出自男子之手。
秦嬤嬤臉色頗為不好看,又開啟了那荷包,剛看見裡面的東西就聽見蘇晚吟有些慵懶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吵什麼呢?”
秦嬤嬤立刻把東西給蘇晚吟送了過去,蘇晚吟睡眼惺忪的接過了秦嬤嬤遞來的東西,待看見裡面的東西之後瞬間就精神了,臉色也頓時變得很不好看了。
清歡在一旁看的嗔目結舌:“五萬兩銀票?我的娘呀!”
蘇晚吟將那銀子塞回了荷包裡,臉色頗為不佳:“府裡的侍衛都是做什麼的?竟然幾次三番的將人放了進來?”
眼前一切都很明瞭,一個男子偷偷摸摸的送了她一支簪子,她當作無主之物給當了。可是機緣巧合被他發現了,然後他可能是覺得自己缺銀錢用,又把這簪子和銀票一起送來了。
還有這張紙條。
壓驚之禮。
這四個字讓蘇晚吟怎麼想都覺得是黑墨送的,畢竟自己自打進京之後認識的男子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提得上壓驚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他一個男子,為什麼幾次三番的要送東西給自己?
就算是想送她東西為什麼不當面送,而且給她銀子又是什麼意思?
她蘇晚吟雖然的確是很窮吧,但是怎麼著也不至於就這麼明晃晃的收男子的銀子吧?這算什麼?那人又把她當什麼了?
越想越氣,蘇晚吟將那簪子和銀票包起來遞給了秦嬤嬤,讓她把這些東西另外加上昨日當來的銀子、當票都送回那當鋪去。
這送簪子的人肯定和那當鋪有關係,她將東西送回去,那黑墨想來也應該知道她的態度了。
看著自家出落的越來越好的姑娘,再看看這些個東西,秦嬤嬤別提多犯愁了。
自家姑娘現在年歲還小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這要是日後……秦嬤嬤一邊犯愁一邊收拾東西出了府去。
秦嬤嬤在這邊出府,那邊李嬤嬤將大夫人的嫂子、老夫人的侄媳婦孫夫人姚氏和孫廷遠接進了府。
老夫人看著孫廷遠笑的眼睛都沒了,她對孫廷遠揮手道:“快上姑奶奶這來,讓姑奶奶看看最近長胖了沒。”
孫廷遠立刻走上前去給老夫人作揖道了聲姑奶奶好,老夫人連聲道:“好,好。”身為自己孃家小輩裡唯一的男丁,老夫人打小就很是喜歡孫廷遠。
老夫人拉著孫廷遠坐在了自己身邊,笑著問姚氏:“你們娘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