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函明顯是被氣得夠嗆:“世子爺,您說那蘇三姑娘是什麼意思?怎麼還能把您送的東西當了呢?”
蕭煜聽了周修函的話微怔,過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她很缺銀子?”
“估計是吧。”周修函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隨即皺著眉替蕭煜不值道:“世子爺,您到底聽沒聽屬下說話?這簪子讓蘇姑娘當了!您說她這是不是拿您開涮呢?不喜歡就別收啊!憑什麼收了還偷偷摸摸的去當了?”
聽周修函如此說蘇晚吟,蕭煜當時就很不悅的皺起了眉,斥道:“你休要胡說!”
言罷,蕭煜將那簪子放回了錦盒,若有所思的道:“她應該不知道這簪子是我送的。”
“不知道?”周修函一愣,不可置信的問道:“不知道?”
蕭煜點頭:“那日我將簪子放在她窗外就離開了,所以她應該不知道這簪子是誰送的。不過她既然將這簪子當了,想必很是缺銀子用。”
周修函被蕭煜這話噎得一愣,這就算送了?
他突然明白自家世子爺為什麼娶不到媳婦了,就這麼對姑娘獻殷勤,活該他獨孤終老!
蕭煜卻是一直在想著蘇晚吟缺銀子這事兒。
她自小被養在外面,又沒生母照顧,從前在金陵莊子上也就罷了,現在她再京裡要打賞丫鬟,和姐妹之前也要有人情往來,缺銀子倒也正常。
也不知道那蘇長清平時是怎麼當爹的,竟然還能缺了自己姑娘銀子花。
周修函哪知道蕭煜在想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刺激道:“世子爺,我可是聽人說那孫廷遠打算要上蘇家提親呢。”
蕭煜的思緒被周修函打斷,他一皺眉:“我不是讓你打斷他一條腿了?他怎麼還有閒心瞎折騰?”
周修函道:“這些日子被他爹一直關在家裡,找不到動手的機會。”
蕭煜卻是臉色一沉:“在家裡一時不查,摔折個胳膊腿的也是正常。”
“屬下明白了。”周修函面上淡然,心裡卻是在偷著樂,看吧,他家世子爺這下子才知道著急吧。
“去辦吧。”蕭煜攆走了周修函,從公文底下抽出了一本書展開,看著上面“投其所好”“雪中送炭”八個大字若有所思。
而與其僅僅相隔了一座遊廊的院子裡,蕭澄正纏著晉親王妃:“母妃,您跟我說說,這事兒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晉親王妃想也沒想的便訓斥道:“晚霜在的時候你怎麼不好好待人家?日日出去沾花惹草惹晚霜生氣!現在晚霜被你氣走了,你倒是嫌後院冷清了?”
“兒子那時候不是不懂事嘛!”蕭澄抱著晉親王妃的胳膊撒著嬌:“母妃,您就忍心看著兒子每日裡獨守空房嗎?您就忍心看著您孫兒沒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