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看完這條簡訊沒多久,就見有車在馬家門口停下,孫靜陽隨後孤身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龍派門靜字輩弟子孫靜陽。向奉川玄門陳家家主陳浩下挑戰貼?應不應戰?”孫靜陽徑直朝我走過來,把手裡的紙交給了我。
我愣住,這情景怎麼感覺有些脫節?
接過這張紙看了看,裡面寫的無非就是一些挑戰的細節,挑戰的結果關乎到我的榮辱和我的直接利益。所以得慎重考慮。
老太婆這會兒也在門外站著,等待孫靜陽。
孫靜陽對我擠眉弄眼:“這是挑戰,不是比試,就算輸了也沒事,比試輸了多丟人,簽上名字吧。”
既然已經答應了,也沒什麼好畏懼的,寫上了陳浩兩個字。
一共兩份,孫靜陽保留一份,我保留一份,簽完後孫靜陽說:“今晚來九善堂,商討挑戰的具體事情。”
我點頭答應。
孫靜陽隨後和老太婆離去,我看了看手裡的這張紙,孫靜陽確實夠厚道的,把比試換成了挑戰。
如果是比試。自然是雙方平等的,挑戰的話我就處於被動的一方了,到時候就算輸了,丟掉的面子也少一些。
馬文生把事情都看在眼裡,這會兒說:“孫靜陽是全真龍門派的道士,在道門裡是一個比較異類的人。一邊讀書一邊學法術,偏偏兩樣都抓得極好。不過脾氣差了一點。別看她現在說話和和氣氣的,要是發起飆來,只有瘋兔能形容她。”
只在馬文生這裡呆了幾個小時就回去了,孫靜陽跟薛玉兩個是齊名的,而且是正規的道士,我贏面並不是很大,所謂勤能補拙,我現在只有多看陳文的這本書,臨時抱抱佛腳。
到了晚上六點多鐘,陳文破天荒主動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他說了句:“小子,又給我惹事兒了?”
我打著哈哈一笑:“哪兒能,是別人給我惹事兒。我在解決事兒呢。”
陳文恩了聲:“孫靜陽我聽說過,能力不錯。你小心應付。至於那個薛玉,你直接告訴他,讓他別太囂張,不然我去掀了他們薛家。”<divid="ad_250_eft"><script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eft;<script>
有他這句話,頓時就覺得周圍一切都安全了,由衷說了句:“謝謝。”
陳文頓了幾秒才說:“我這邊兒也快要忙完了,在我沒有到奉川之前,遇到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我自然是樂意的,掛掉電話,看看世間差不多了,就出門招停計程車,趕往了九善堂。
到了九善堂,見外面已經站了不少人,我下了出租出,這些人都用奇異的眼光打量著我,這裡面有幾張熟悉的面孔。
以前我和張家作對的時候,他們幫著張家奚落過我,這次見了我,眼神一樣是不屑。
因為我這次的對手是真正的道士,而且還是天賦很好的道士,人大多數都是有紅眼病的,他們肯定見不得我好,希望我狠狠摔一個跟頭。
我沒理會他們,進去準備找位置坐下,其他人這會兒也都走了進來。
安排位置的事情應該是薛玉做的,特地安排兩列,而且在我進來之前其他人都沒進來,故意給我難堪。
要是我坐在上方,會顯得狂妄自大;坐在下方,又有些卑微,有失陳家的面子,畢竟孫靜陽挑戰的是奉川陳家,我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奉川陳家,而不是個人。
薛玉這會兒站在九善堂內,見了我笑著說:“坐吧。”
我直接找到最上方的位置坐了下來,其他人見了都皺著眉頭,嘴裡嘀咕著說我不懂事,這裡這麼多長輩都還沒有坐,我就先坐了,而且還是坐在最上方的位置的。
我由他們去說,不一會兒孫靜陽出現,其他人也一一落座。
等到所有人都進來了,我卻沒有看見馬文生,連奉川一些散居的玄門中人都通知了,不可能沒通知馬文生,看向薛玉,薛玉還是微微一笑,問了我一句:“馬先生怎麼還沒來?都沒位置了!”
正說話時,馬文生推門走了進來,但是堂內已經沒有位置了,薛玉說了句:“加個凳子。”
這種場面,所坐的位置代表的是身份和尊嚴,加一個位置是什麼意思?馬家再不濟也是奉川玄門家族,來參加會議連凳子都沒有,要是傳出去,馬文生的臉估計也會被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