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裡都是剛陽的司法之人,本來陰魂根本不能進入,如果沒有特殊手段的話,一進入就會顯現出真身,那兩個陰司的人將李小寶帶進來之後就走了,就算是他們也不能在陽間的司法之所長時間都逗留。
李小寶進來,將這裡的一眾人嚇的驚呼起來,我見李小寶神色有些怪異,怕他會被這裡的剛陽氣息影響,也不管法官們反應過來沒,直接問:“李小寶,我問你,是我殺的你嗎?”
“不是。”李小寶站在一邊戰戰兢兢說。
我抓緊時間繼續問:“你是怎麼死的?”
法官們雖然被嚇得不輕,但是也還是把目光放在我們身上,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問完這話,李小寶目光下意識就看向了張嘯天。
張嘯天面帶微微笑,無半點緊張和壓迫。
見此我有些疑惑,難不成不是他做的?不過馬上明白過來了,在他的手裡拿著一女子的飾品,李小寶看見這飾品後,面色微微改變,馬上說:“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磕的。”
我怒視張嘯天,他無絲毫擔心,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肯定是以李小寶的家人要挾李小寶了,手裡那女式飾品就是李小寶家人之物。
李小寶的魂都被陰司拿走了,他竟然還準備了這樣一個後手,張嘯天心思縝密程度,讓人膽寒。
我還想再問多一些問題,但是李小寶明顯受不了這的剛陽之氣了,那兩個陰司的人走進來將李小寶帶走了。
張嘯天對我一笑,聳聳肩,表示你能奈我何。
李小寶現身這麼短暫一會兒就離去,法官們在震驚完畢之後顫顫抖抖說:“陳浩,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一個掰倒張嘯天的機會,但是卻錯過了,心裡有些不爽,不過這會兒撇清自己的嫌疑才是正道,就說:“這你們就別管了,現在可不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了?”
上面幾人嘰嘰咕咕商議了一陣,最後說:“我們會找證據證明他是自己摔死的,不過要走正常程式,至於你,無罪釋放。”
馬蘇蘇、馬文生、趙銘、趙小鈺四人馬上拍掌,我回頭對他們微笑示意,說了聲感謝。
張家幾人就跟吃了屎一樣,面色很難看,只有張嘯天一人還能面露正常神色。
大家都以為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卻說:“法官大人,這裡還有一人應該被逮捕。”
剛才那畫面將法官嚇得不輕,將對李小寶的恐懼轉換成了對我的敬畏,馬上問:“是誰?”
我一臉笑意看著張嘯天,說:“張家張嘯天,當晚在荷葉酒吧,他命人打斷了李小寶的雙腿,這算是蓄意傷害吧?另外,李小寶是自己摔死的,如果不是張嘯天打斷了他的腿,或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慘案了,你們說,他應不應該被拘捕?”
張嘯天聽後,神色驟變,手裡的女式玉佛被他捏得粉碎,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風度翩翩走了出去。
這些法官知道他是張家的人,當庭不敢說什麼。
我也沒指望能把他怎麼樣,這樣說只不過是為了噁心他一下。
之後我們離開這裡,離開時,張詩白擋住了我的去路:“陳浩,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我瞥了他一眼:“你不過是個白痴,不配做我的對手。”說完看向張家利,“怎麼樣?今天這出表演可還如得了你的法眼?”
張家利甩了甩袖子哼了聲:“莫以為我們張家就只有這些手段,別忘了你爺爺是什麼下場,也別忘了你們奉川陳家是怎麼變成巴蜀陳家的。”
我牙齒緊咬,冷聲說:“不管是誰,加諸在我爺爺身上的羞辱,我會十倍百倍討要回來。”
張家利稍微呆滯了一會兒,帶著張詩白離開。
今天大獲全勝,出去之後馬文生一個勁兒地點頭:“陳浩,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或許就算沒有……那人給你撐腰,你也不是張家的人能招惹的。”
今天這招魂之術都是陳文的功勞,我不過是拿了他的成果而已,被馬文生這麼誇,有些不好意思。
馬蘇蘇也上前說:“你很厲害。”
趙小鈺則纏上我,一個勁兒問我是怎麼辦到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無法回答她。
剛出法院,兜里老人機響了起來,接通後卻是張嘯天的聲音:“陳浩,今晚荷葉酒吧,不見不散。”
“你誰?”我故意問了句。
張嘯天回答:“張家張嘯天。”
說完掛掉電話,我們回了屋,陳文不在屋子裡。
回屋洗掉一身晦氣,趙小鈺找到我問:“今晚還去荷葉酒吧嗎?”
“去,當然去。”我說。
以前我太被動了,他們出什麼招,我接什麼招。今後是應該要主動一些了,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
收拾了一陣,趙小鈺轉身走近她房間給我找來了一套西裝:“這是我給你買的,試試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