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凝重的週末則緊緊地抓著唐紫煙的小手,不停地小聲安慰唐紫煙不要害怕。
木質沙發的對面,三名乘警以及一名派出所東都分局的年輕女警察也都一臉面色凝重地坐著。
三名乘警是負責週末所坐火車的治安的,車上死了三個乘客,他們的臉色非常難看,尤其是其中為首那名中年男人,他面部都扭曲了,原本應該很正義的國字臉,此時看上去非常陰沉,另外兩名相對年輕的乘警則埋著頭不敢說話。
至於那名東都分局的年輕女警,看起來相對要鎮定許多,但是,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高虯髯等三人的死相,她就覺得心裡直發毛。
年輕的女警長得非常漂亮,瓜子臉,頭,她時不時會伸手撫弄自己額前的劉海,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年輕的女警叫“謝謝”,很別致的名字,之前已經向週末做過自我介紹。
“咳咳……咳咳……”謝謝見辦公室裡情緒壓抑,刻意輕咳兩聲,然後開口說話,聲音清脆響亮,很有點男人的氣質,這一點,倒是和她的身份非常相符,“周先生,您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也是距離死者最近的乘客,你能和我們說說之前的具體情況嗎?”
無論言行還是舉止,謝謝都非常的得體,將警察的正能量形象完全表現出來。
“嗯!”週末微微點頭,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按照週末的說法,高虯髯是和他一起來帝都旅遊的,週末說自己和高虯髯的孫女高明月是好朋友。
上火車後,高虯髯就開始睡覺,中途吃飯的時候醒過來,然後繼續睡覺,一直到今天早上週末發現高虯髯已經死了為止。
中途和李林發生沖突、李林帶人來打自己、晚上楊輝汙衊自己偷錢包等等事情週末沒說,不是週末有意隱瞞什麼,而是這三件事情根本就和高虯髯的死沒有什麼關聯。
至於中途張馨雨等三名女列車員出現的事情,週末也沒說。畢竟張馨雨是周小沫的同學,不管張馨雨是因為什麼出現,週末都不好亂說。
當然,週末其實是懷疑張馨雨殺了高虯髯的,畢竟,週末去追李林的時候,張馨雨就在高虯髯的身邊,估計也只有她有殺高虯髯的實力。
要知道,張馨雨本來就混殺手界的,這一點,週末非常清楚。
週末雖然和高虯髯沒多少交情,但畢竟高虯髯救過他,這是不爭的事實,再者,高虯髯是高明月的爺爺,而高明月又是祁寶寶的好友。
如果高虯髯真是張馨雨殺的,週末只會陷入兩面為難的境地。
最讓週末想不通的一點,張馨雨和另外那兩個女孩必然是假扮的列車員不假,可為什麼火車上的列車員和乘警沒有發現呢?
週末記得很清楚,不管是張馨雨出現的時候還是楊軍等人圍上來打架的時候還是半夜楊輝汙衊週末是小偷的時候,列車員或者乘警都沒出過場。
聽完了週末講訴的之後,唐紫煙也在一旁補充:“是的,我男朋友除了偶爾去車廂口的吸煙區吸煙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座位,而我也一樣,除了中途上了幾次廁所,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的座位。我和我男朋友就坐在高老爺子的對面,也確實沒有發現有可疑人出現過,我實在想不通,高老爺子怎麼就突然離奇死了呢?唉!”
聽了週末和唐紫煙的話,不管是那三名乘警還是女警察謝謝,都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過去,女警察謝謝又問週末和唐紫煙:“你們不是死者的家屬,能幫我們聯絡上死者的孫女嗎?”
“這個沒有問題。”週末也正準備抽時間打電話告訴高明月呢,畢竟怎麼說高虯髯都是和週末在一起的時候出的事,週末有一定的責任。
說話的同時,週末掏出了手機。
正要準備撥打高明月的電話時,他才想起來自己僅僅和高明月見過一次面而已,根本就沒有留對方的電話。
無奈,週末只得先打給女悍匪祁寶寶問高明月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
“寶寶,是我……”電話接通,週末急忙說話。
但是,讓週末無語的是,女悍匪祁寶寶搶白的功夫太高了,幾乎是週末說話的同時,祁寶寶的獅吼功就催動了,振聾發聵:“週末,你這個混蛋死哪兒去了,電話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明月姐在幫我們打官司……”
“呃……”週末滿臉的黑線,只得任由祁寶寶先把話說完,然後他才說,“寶寶,先別說打官司的事情了,你和明月姐在一起的吧,你把電話給她接,就說她爺爺去世了。”
祁寶寶那邊說話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顯然,她和高明月是在一起的,因為接電話所以臨時出來了。
“什麼?”聽了週末的話,祁寶寶驚撥出聲,“那你別掛啊,等著!”
說著,電話裡傳來祁寶寶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的噔噔聲,聲音清脆,但聽在週末的耳中,總有幾分蹩腳的意思,顯然,女悍匪祁寶寶穿高跟鞋實在是太罪過了。
一想到接下來高明月就會說話,週末的心就猛的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