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次日一早,火車準點到達帝都的東都火車站。
唐紫煙因為受了內傷,因此,精神狀態不是太好,臉色略顯蒼白,火車到站的時候,還是週末把她叫醒的。
從小到大,週末就沒出過遠門,最遠的就是鄰省張馨雨家開的藥店所在的水城。不過,週末並沒有因為來到了帝都就緊張,即使他明明知道下了火車後要別李林和他的那位“黑道大佬”派人群毆,也依然不緊張。甚至於,週末還有些小小的激動,畢竟帝都是帝王之都,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君王都定都在此,最重要的是,週末的姐姐周小沫也在這個傳奇的城市。
“這麼快就到了?”唐紫煙揉了揉睡意惺忪的雙眼,有些不捨地從週末的懷裡坐起來。一夜伏在週末的懷裡睡覺,睡覺的時候喜歡流口水的唐紫煙自然將週末的胸口都弄濕了。最要命的是,現在是早晨,週末非常可恥地“晨伯”了。
注意到週末的褲檔口搭起來的帳篷,唐紫煙俏臉微微一紅,刻意不去看週末。
“嗯嗯!到了,待會我們下車後就先找一個酒店住下來。”說著,週末又讓身旁一直戰戰兢兢地楊輝打電話給李林。
楊輝不敢不聽週末的話,當即就掏出手機撥了李林的電話,說週末即刻就會下車。
楊輝雖然“監視”了週末,雖然想要誣陷週末是小偷,但全都沒有得逞,週末本著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原則將之放了。
楊輝大喜,打了李林的電話後就屁滾尿流地遁走,一步三回頭,生怕週末臨時改變主意似的。
這時候,火車已經停在了東都火車站。
稍稍整理了一下後,週末見高虯髯和那兩個大媽級別的乘客依然趴在桌上睡覺,心中狐疑,於是就拍了拍高虯髯的腦袋。
“老頭,已經到帝都的東都火車站了,該起床了。”
出乎週末意料的是,老頭竟然半點知覺都沒有,一副睡得正香的樣子,至於那兩名大媽級別的乘客也是一樣,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要知道,這會兒火車到站,車廂裡的每一個乘客都在收拾自己的行禮,動靜很大,加上週末叫高虯髯的時候還拍了拍高虯髯的後腦勺,怎麼可能高虯髯會半點知覺都沒有呢?
“嗯?”
週末心中不解,於是又推了推高虯髯的肩膀:“老頭,不過就是和兩位大媽同桌睡了一覺而已,你沒必要饑渴到都不願意醒來的地步吧?”
“撲哧……”聽了週末的話,唐紫煙在一旁笑出聲來。
這麼一會的功夫,車廂裡的人差不多都下車了,於是,週末就又推了高虯髯一把。
“老頭,你裝死是吧?”
高虯髯是雙手枕在桌上睡覺的,整張臉都貼在手臂上,週末這次推的同樣是他的肩膀,不過力氣要比前一次要大一些。
讓週末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就這麼一推,本來應該是趴在桌上的高虯髯竟然就沒有半點之間地翻身倒在了座位上,將靠窗趴著的那名大媽乘客也都給擠得翻身躺在座位上。
“啊!”
本來被週末的話逗得眉開眼笑的唐紫煙咋一下看到仰面躺著的乘客大媽雙目翻白,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甚至於嘴巴也誇張地張著,不禁嚇得尖叫出聲。
週末眼疾手快,急忙一把將唐紫煙的頭部按到自己的懷裡。
“死了?”
目光在乘客大媽那如同雕塑一般的蒼白臉上掃了一眼,週末心中猛的咯噔了一下。
再看高虯髯,死相雖然沒有乘客大媽那般恐怖,但是,雙目也是瞪圓了的,死不瞑目!
週末心下大駭,又推了推坐在最外面那位大媽,結果還是一樣,死了,死相悽慘,雙目瞪圓,嘴巴張開,顯然,在她死之前,一定是被嚇壞了,或者說,極有可能是被嚇死的!
唐紫煙的尖叫聲引來了正在車廂門口維持乘客下車秩序的兩名列車員的注意。至於還沒來得及下車的乘客,也都因為看到高虯髯和兩名乘客大媽的死相而嚇得屁滾尿流。
頃刻間,偌大的車廂裡,除了週末以及他懷裡的唐紫煙外,就是三個死人。
兩名列車員發現不對,其中一個急忙朝週末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啊……”列車員的速度飛快,頃刻間就到了週末身旁,本來他是想沉著臉詢問週末為什麼不下車的,但是,當他看到高虯髯和那兩名慘死的大媽時,不由驚叫出聲,他的動靜比唐紫煙這個女孩子的還大,驚叫的同時,身體急急後退,咣當一聲就摔到了過道對面的座位上。
……
二十分鐘後,東都火車站警務室裡。
週末和唐紫煙坐在沙發上,唐紫煙的臉色本來就略顯蒼白,加之被高虯髯和兩個大媽的死相嚇到,她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大熱的天,她不停地喝著熱茶,但還是覺得渾身懾懾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