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自然是你的同學啊。”發牌美女眨巴著修長的眼睫毛,說,“我叫鄧紫薇,你還記得不?”
見週末一臉的疑惑,鄧紫薇又說了一句:“高一的時候我還和你同桌過來著。”
經過鄧紫薇的提醒,週末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你就是那個戴著矯正牙齒的牙套的齙牙妹?”話一出口,週末後悔了,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
“我那時候本來就是齙牙妹嘛,你能記得我真好。”鄧紫薇也不生氣週末把她以前的綽號抬出來,這個“齙牙妹”的綽號還是週末給她起的。
鄧紫薇比周末離校的時間還要早,高一沒讀完就退學了,很長一段時間,週末的同桌都是空著的。
也正是好幾年沒見,所以在地下賭場的時候鄧紫薇和週末沒能認出對方,後來鄧紫薇之所以要證明週末沒帶走虎牙軍刀就是因為她回想起週末是她的老同學。
“嘖嘖,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曾經的齙牙妹變成大美女了。”回想起自己的同桌,週末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什麼大美女哦,我小孩都三歲了。”鄧紫薇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哀傷,顯然,她過得並不如意。
鄧紫薇長得並不比火流星差,之所以沒有男同學簇擁,估計也就是因為她是一個已婚媽媽。
“我那時候聽說你之所以退學是為了結婚……”週末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等週末說完話,鄧紫薇舉著紅酒杯在週末面前揚了揚,她打斷週末的話,很爽朗地說:“周老大,和我這個發牌出老千的老同學幹一杯唄?”
“行!”週末見鄧紫薇笑得純粹,有一種回到了和“齙牙妹”同桌的高中時代,不由心頭一熱,舉起酒杯和鄧紫薇的酒杯碰在一起。
兩人喝酒都是淺嘗輒止的那種,一如他們之間的同學關系,被時光沖淡在各自的生活中,越來越遠。
鄧紫薇屬於那種乍一看不起眼、但越看越漂亮越看越清秀的那種,這也是楊天劉明這夥人之前一直沒注意到她的原因之一,所以,鄧紫薇坐到週末身邊後,一眾男人就開始將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雖然她已經是一個已婚的媽媽,但身材卻特別火辣,挨著飯桌,胸前的兩團碩鼓就貼在桌沿上,惹人眼球。
鄧紫薇是坐在包間外沒考上大學而有沒有家庭背景那一桌的,此時是過來敬週末酒,所以,和週末聊了兩句後她就有些受不了包間裡酒桌上那種阿諛奉承的味道和其他男同學盯著她胸脯看的眼神了。
就在楊天站起來敬鄧紫薇酒的時候,鄧紫薇的手突然悄悄拉了週末一把:“周老闆,這裡好悶的,咱們去外面聊好不好?”
週末自然不會拒絕,都不看一眼舉杯對著鄧紫薇的楊天,他微微點頭,起身就出了包間。
主動敬酒卻被鄧紫薇無視,楊天面子上掛不住,加之他喝了不少酒,酒勁上湧,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一個為了生活而嫁給老頭子的勢利女,有什麼好驕傲的,便宜了週末這個窮比,草!”
楊天說這話很有點自言自語的意思,但是因為他喝酒喝高了脾氣有點沖,所以聲音大了,大得在座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鄧紫薇自然也聽到了,背對著楊天已經走到包間門口的她身體微微一晃,站在她身旁的週末明顯看到她神色黯淡下來。
“你媽!”週末突然回頭,不顧現在是同學聚會,陰冷著臉瞪向楊天,“楊天同學,麻煩你把剛才的髒話吞回肚子裡去。”
“嗯?”楊天見週末沖自己發怒,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下一秒他就樂了,這一整晚他都在惹週末,為的不就是讓週末發怒,然後讓火流星看清週末“暴力”的一面嗎?
楊天在包間這個圈子裡很有能量,幾乎是週末瞪向他的同時,劉明等五個衣著光鮮的人就都站了起來,這些人在上學那會就是楊天的小弟,全都被週末打過,也無怪他們站起來就開始提酒瓶子,一副與週末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樣子。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吞回肚子裡?”喝了酒的楊天把他“讀書人”的矜持全都扔了,臉紅脖子粗的他絲毫不懼怕週末瞪來的眼神,指手劃腳地說,“齙牙妹高一那會被一個老頭子看上,書沒讀完就嫁人了,不是勢利女是什麼?至於你,父母都是下崗工人,讀書那會整天穿一件破舊的校服,抽煙抽三塊錢一包的,你不是窮比是什麼?”
楊天足夠狂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罵週末是“窮比”的那句話更是咆哮而出,幾乎將包間的房簷掀開。
“呵呵!”週末就如同在看一條瘋狗沖自己咆哮,原本滿臉陰冷的他突然淡淡一笑,隨手從兜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
香煙是金黃色的外殼,比一百塊一包的“老闆康”還要高上一個檔次,至於打火機,“zippo”幾個字母印在銀灰色打火機的背面上,做工精緻,一看就不是凡品。
“兩百三十七塊一包的黃金康?zippo打火機?你媽,有沒有搞錯啊?”楊天震驚了,要知道,這兩樣東西雖然都算不上最貴最奢侈的,但是,但凡能夠享受黃金康香煙和zippo打火機的男人,非富即貴。
“一定是假的,一個窮比哪能用得上這麼奢侈的香煙和打火機?”
“是假的。”週末無所謂地聳聳肩,也不把香煙遞給眾人,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點煙,吐了口煙霧,他再度瞪向楊天,說,“傻比,我說過的,讓你把你剛才罵的髒話吞回去,如果你不會,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