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現在不願意再去看看鏡子中的那個自己,甚至說她現在只知道深吸幾口氣,以後想把一切迴歸到了尋常階段,可是現實永遠是殘忍的。
江止寒沒有多說一句話,她或許從來都不必言說。
江止寒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微妙,當然她也無法忽略現在沉沉的喘息聲。
顧雲夕竭盡全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直到車逐漸的要駛向了終點,迴歸他們的平靜港灣,顧雲夕才在下車的時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希望睡前你能告訴我一個答案。”
哪怕是不能夠說的謊言都行。
顧雲夕再等待一個答案。
一個必須抵達的港灣。
顧雲夕坐在臥室那柔軟的床上,可現在的心情不能夠逾越半分,今天晚上回來的晚,孩子們早已經睡了,這可能是所有不幸的訊息之中最好的一個。
哪怕接下來要發生爭吵,她都竭盡全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想讓自己做的這一些,稍微的顯得有些過分。
顧雲夕就在這裡坐著,能夠聽到浴室花灑的聲音。
江止寒在洗澡,每一滴水彷彿都要滴到她乾枯的心裡。
隨後是小貓,喵喵的叫著。
顧雲夕之前過於忙碌都差點忘記了,家裡養著嗎?有時候會幫忙撿撿毛給它剷剷貓砂,大多數時候還是交給管家以及三個小調皮搗蛋鬼來照顧的。
哪怕橘貓好久都沒看見家裡的女主人了,似乎她還是沒來由的對自己感受到了親切。
顧雲夕幾乎是被這種喜悅的感覺撐到爆炸了。
毛茸茸的觸感所帶來的滿足和喜悅是無與倫比的同時也是無法讓人忽略的。
江止寒溼漉漉的披著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水蒸氣朦朧盪漾了一片,好像把她那溼漉漉的眼眸給徹底的擋住了。
顧雲夕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她只感受到自己的唇張張和和。
她好像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之下,土多出來了一句又一句的話。
是質問。
“你做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江止寒!我知道你很顧家,你希望我和孩子都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你能不能夠告訴我實話實講為什麼要籤對賭協議。”
風險這麼高的對賭,協議簽下來就一定要完成期中的任務指數。
顧雲夕之前坐在車上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為什麼,江止寒沒有理由去牽著一份對賭協議,她也沒有必要。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份對賭協議,對你而言意義何在,為什麼你會籤?現在沒有人能夠告訴我答案。”
顧雲夕討厭,欺騙,討厭你們,她需要真相,而真相彷彿離自己越來越遠,它不會因為觀察者改變而改變,它只是在那裡靜靜的凝視著他們。
江止寒搖了搖頭,擦去了頭上的汗水和露珠。
“你想要聽真相嗎?”
嘶啞的聲音漸漸的傳遞過來,彷彿是在詢問顧雲夕。
真相究竟在哪裡?
江止寒先是問了她一下。
顧雲夕愣神想了半天。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
她需要一個回答,一種答法。
顧雲夕拼了命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想讓這個問題變成無窮無盡的爭吵。
“你總得告訴我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