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這幫人察覺並洩露行蹤,歸去定免不了江止寒一場冗長擾人數落和勸誡。
趙小玉覺得這樣的時光其實也挺好的
每家每戶窗前和門口甚至是在房頂、信箱、電線杆上,都會裝點色彩紛呈的花。可惜這裡不是她能光明正大來駐足欣賞的地方。
周遭眼線太過密集,她嘗試著扮演一位來自從未見過這稀奇植物異域的旅人,舉起盆花高舉到脖頸的位置裝作一副稱讚模樣。
時間已至午後,陽光很溫和,不同於夏日那樣的灼人。
趙小玉思忖著前行的路線,透過主幹道直行再右轉兩次莫約就能抵達那家小藥鋪。
攀沿牆柱的青藤上綴著從盆栽裡探出熟睡模樣的紅花和藍花,這極不協調的色調不難猜到是出自於誰的手筆。
趙小玉捧著花盆四下張望著躬身叩了叩木門,只有空響和街旁的貓叫在回應。不打緊,這準只是惱火的聽力衰退在作祟罷。
“快開門啊,阿姨!”
片刻後,趙小玉壓低聲線再次叩門並呼喚著這位故人,木門背後窸窸窣窣傳來響動悄悄隙開了條縫。
她在昏暗的走廊裡抬著頭,擰起那雙秀氣的眉,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隻受了驚支稜起來的鳥。
阿姨的手腕還是和從前一樣有力,趁她還未把大堆寒暄之語的首單詞傾吐出來就被拽進了屋內。
阿姨扶了扶額頭,又是嘆息又是跺腳,滿是責備的口中卻掩蓋不了意外重逢的欣喜。
她那身行頭還是一點也沒變面具,樸素的衣著,胸口垂掛著的圓鈴鐺和淡淡的草藥味。
“趙小玉,你喝酒了。”
她忍不住打了個帶有酒氣的嗝,心生不妙。果然,稍有平緩之勢的眉心又擰成了川字型。
阿姨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由分說自己轉頭走進屋內去準備醒酒的藥茶,讓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裡。
這四周的設施雖然和在外面開展的那一場宴會的特定廣場舞臺比起來過於簡陋,但令人安心又親切,就好像是又回到了銀雪城的那段時光…
趙小玉坐在床頭望著窗,在口中反覆咀嚼著這個早已在地圖上消亡,象徵陰影和覆滅的名詞。
思緒隨著風吹動鮮花的搖擺一齊漂泊,恍惚間又被床頭櫃貼上小紙條上畫的稚嫩的笑臉帶回了現實。
麥穗裝飾和陽光的香氣縈繞著,竟讓她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趙小玉睜開眼時阿姨正把調製好的藥茶輕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她又嘆了口氣,眼角的皺紋似乎加深了些。面對故人心切的責問,她也只好一五一十的如實交代,繳械投降。
她的拇指摩挲著食指,朝她把瓷杯往前推了推,也不再提出任何疑問,只留下簡短的語句,“喝。”
趙小玉也只好屏住呼吸一飲而盡。苦澀的藥味在舌尖化開來,趙小玉忍不住嘴角下垂,露出嫌棄的表情垂眼盯著空空的杯底。
“少趙小玉,在我這裡多睡一會兒吧,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拋下自己繁重的職務只為能在陽光正好的春日裡得到安適的、渴望已久的休憩。這一覺睡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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