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苦的白巧克力。
是傍晚黃昏,輕軟的雲層鍍金暖陽。
已經時隔一個月七天零三十八分鐘二十七秒了。
顧雲夕承認,她很想江止寒。
即使每天夜裡的影片電話,為她記下的隨手拍下風景圖;就好像她也與他一同去了巴黎工作,穿著米色長裙在街頭蹦蹦跳跳,路過路旁的綠皮郵箱,下意識扶住快要掉下的帽子同時回頭朝他莞爾一笑。
可是思念是搖搖欲墜的塔,沒有支點支撐,好像要墜倒了。
她想起就連前些日子稍不注意染上的風寒,因為忙碌的工而無從同他講,只得自她消化一番。化了些悅悅塞過來的藥片吞嚥,睏倦與暈眩自這之後,席捲而來。
被落下感不由得就敲著螢幕。
顧雲夕帶著些怨念的輸入了方才看見的文案,丟進了朋友圈,為彰顯特殊,故意選了僅他可見。
“所有事情沒有一個擁抱解決不了的。”
資訊剛發出去,下意識像鴕鳥一樣將自己悶在枕頭裡。
顧雲夕開始後悔將這條說說發出去,江止寒在那邊工作定是很忙,這樣應該會打擾到他。
顧雲夕卻不料沒過多久,處於黑屏閒置狀態的手機的跳出來一個彈窗。
【江止寒讚了你的好友圈】
鈴聲使方才的困頓消散,明明已經要睡著,此時卻無比清醒。
只餘面上一片熾熱。
顧雲夕慌亂中點開與他的對話方塊,卻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是一條語音。
“等我回來。”
這回倒是沒了從前聽到語音回覆的欣喜若狂。
顧雲夕只餘擔憂他又熬夜超額完成目標的疲憊,時鐘的秒針緩緩的挪動著,好像日月更替,一分一秒如過眼四季。
床頭的熊貓抱枕搖搖晃晃,重心不穩險些跌倒,她趕忙探出手去將他扶起,他眼裡神采奕奕的光。
好像當時江止寒收到禮物時眼角溫婉笑意,好像灑了滿天的星河,卻也不會吝嗇他的嘲諷。
滿是溫柔。
顧雲夕側躺在床上裹著被子把玩著手機,反反覆覆點開對話方塊聽江止寒一字一句的低沉著嗓音說話,好像正附在她耳邊嘮叨,睡夢前的安眠曲。
安心感湧上來,沉沉的倦意將她掩埋,隨之跌入了黑暗的夢境。
那夢境旋轉讓人頭暈目眩。
顧雲夕模糊的看見了小狐狸叼著已經細心截去刺的玫瑰花梗,和男孩額頭相抵,又恍惚看見一朵玻璃罩蓋著的豔麗玫瑰在漸漸枯萎,曾經美麗不過的花朵。
該是他引以為豪的花瓣一片片變得枯黃,飄落在地上腐爛。
顧雲夕不明曉夢境的寓意,只知道狐狸輕輕開口,好像久遠以前傳唱歌謠腔調。
“你下午四點鐘來,那麼從三點起,我便開始感到幸福。”
她自第三視角的觀摩,一字一句研磨著字句的意,從恆冬世界回來,她時常會做這樣的夢。
只能淺顯理解為是憶起過往,恐懼卻不合時宜的將她籠罩。
顧雲夕不知這是從何而來的夢境,好像徵兆這她們的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