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麼會陣法!!!”胖道士指著唐棠,難以置通道。
“你是不是傻?”唐棠瞥了胖道士一眼,冷笑道:“人皇廟裡,老文聖操練了我大半個月,懂一點陣法很奇怪嗎?”
“不公平!不公平!”胖道士聽到當時自己走了之後,老聖魏徵竟然把自己的畢生心血傳給了唐棠,忍不住在一旁捶足頓胸,大呼上天不公。
“想不到啊,道爺我驚才絕豔風華絕代,老聖魏徵竟把畢生心血傳給了你這麼個半吊子書生!不公平!”胖道士聲如寒鴉夜鳴、子規夜啼。
就在這時候,胖道士似乎想起什麼,突然直勾勾盯著唐棠,直看的唐棠渾身發毛。
“幹嘛?”唐棠趕緊離這個胖道士遠一點。
“嘿嘿嘿,唐棠,咱倆也算生死之交,管鮑之交了吧?”胖道士腆著臉笑的像一朵狗尾巴花。
“……你能不能換兩個成語?”唐棠聽見胖道士說起“管鮑之交”,嚇得他菊花一緊。
“額我說錯了嗎?”胖道士抓耳撓腮。
他自然不懂這些來自唐棠前世的梗。唐棠也不想他懂,只是冷冷道:“有屁快放,別憋著。”
“那個……唐棠。你……可不可以把魏徵傳給你的那些陣法傳給我?”胖道士搓著小手手,自己說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可是一位文的畢生心血,他一張嘴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換做別人問自己要這種東西,那自己還不得一個大嘴巴扇過去?
“好,我傳你。”唐棠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什麼?!”胖道士聽到唐棠的話,反倒給他嚇了一跳。他跑上去一唐棠腦袋,沒燙;又隨手捏碎一塊逃命符,生疼,也不是在做夢。
“別在那丟人現眼了。當時我答應老聖學習陣法,就是不想他的畢生心血付之東流,我命不久矣,不知道活到哪會兒,你又是個陣法奇才,把老聖的陣法傳給你,再合適不過了。”唐棠認真道。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唐棠瞥了一眼胖道士道。
“你說你說!什麼條件!”胖道士興奮的快要蹦起來了。
“第一,我黑你的那些寶物,你不準要回去。”
“全是你的!全是你的!”胖道士連連道。他的那些寶貝是值錢,可與武聖的陣法傳承相比,那些寶物又算得了什麼?
唐棠點頭,又接著開始說第二條:“第二,既然想學陣法,不拜師咋行?你得對我三叩九拜,叫我一聲師傅。”
“這……”
“不願意?不願意拉倒。”唐棠冷笑道。
“我……我願意!我願意!”胖道士一百個不情願,可是為了文聖的陣法傳承,他一咬牙,當真朝著唐棠跪了下來!
三叩九拜。
高呼“師傅”。
胖道士吳德就這樣為了老聖的陣法傳承獻出了自己的膝蓋。
二人下了山,與山下翠花會合。
自此,胖道士像個狗皮膏藥似的,一路黏著唐棠,開始研習老聖的陣法。
還別說,這胖道士對陣法還真有天分,唐棠很多時候只是稍微一提,胖道士就舉一反三茅塞頓開。
兩人變成了三人,一路朝著北方繼續行進。
結果,三人走出相陽郡之後,胖道士覺得自己的陣法學的差不多了,腳底一抹油,又溜了。
這天,唐棠與翠花趕路趕得太急,又錯過了投宿的村子。
翠花趕了一夜路,興許是餓極了,話都不說一句,只是耷拉著腦袋跟著前面的唐棠往前走。
兩人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往前走著,不覺間,東方天際已經泛白。
這時候,前方不遠處有炊煙裊裊升起。
翠花最先看見,歡呼一聲,朝著前方生火的人家飛奔而去。
前方村子不大,大概住著二三十戶人家。唐棠打聽得知,這裡屬於遠安縣治下,仍歸相陽郡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