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我的意思不是說三清堂會害你們,而是說,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藉此機會抹黑三清堂,以此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看到易仁有些著急的模樣,肖明趕忙解釋道,又是看向病人,追問:“你能跟我們描述一下,那天你去三清堂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行!”病人還沒有回答,易仁反倒是搶先拒絕了,“病人現在身體情況很糟糕,最好讓他先歇息一會兒。”
病人的眼球依舊在轉動著,在他的眼神中,肖明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他的疲倦,甚至有一種絕望。
他畢竟是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男人,卻是遇到了這種問題,對於整個家庭來說,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這讓他很是愧疚,卻又無可奈何。
“所以,請問蔣女俠,你能看出來病人到底怎麼了嗎?”蔣淑琳終於離開了病人的身體,站起身來,易仁趕忙問道。
蔣淑琳卻是有些慚愧的搖搖頭,說:“他的氣息很亂,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了,不過,我還發現,他體內氣息的混亂,卻是有規律的,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故意搗鬼一樣,不過我沒有發現具體是什麼。”
易仁也有些遺憾,還以為輕書文院的弟子能夠看出來什麼:“我們先讓病人休息一會兒吧。”
隨後,三人離開病房,易仁向耽誤了兩人的時間表示了抱歉,同時表示,如果他們的時間很緊急的話,二位可以先行離開。
“不用,不急,畢竟這件事情也是關乎到三清堂的,我們就是準備去哪裡的。如果等一會兒真的發現了什麼異常,我們也好直接去告知此事。”蔣淑琳對易仁說道,讓他先去忙其他的事情,然後和肖明先行離開易仁堂,去吃醋魚。
只是此時,肖明雖然吃著美味的醋魚,腦子裡卻是在想著三清堂的事情:“蔣師姐,為什麼三清堂在臨安城如此受歡迎呢?怎麼感覺山城的百姓們也沒有對咱們那麼好啊。”
蔣淑琳聳聳肩,有些無奈的對肖明說道:“奇怪,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呀。”不過她並沒有深究肖明的異樣,而是給他解釋了起來。
如果和那個世界的事物相比較的話,三清堂就像是一個傳統的道觀,有著自己所供奉的先祖,並祈求他們的庇佑。
一方面是因為三清堂的自我推廣,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三清堂的實力的確不俗,附近的百姓們前去三清堂上香祈福的之後,三清堂的歷代掌門就會派自己的弟子前往各地雲有歷練,同時保一方平安。
長久以來,三清堂的名望在整個中原地區越來越大,儼然成為了一種宗教信仰。
“信仰就信仰,那為什麼易仁他想要找三清堂的人替他給病人看病?”肖明又是追問道。
蔣淑琳解釋說,這是因為,三清堂的功法,就是與此相關的。
“三清堂之所以成為三清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三清普世功,很厲害。”說起三清堂的功法來,蔣淑琳也隱隱透露出一絲羨慕的意思來,好像是要比輕書文院的十六字定心訣還厲害一般。
聽完蔣淑琳的介紹以後,肖明便是大概明白了三清堂的定位,如果放在那個世界的網路遊戲裡面來講的話,這個三清堂,就是一個培養奶媽的地方。
“怪不得,易仁要找三清堂的弟子呢。”肖明喃喃道,又是安慰蔣淑琳不要妄自菲薄,畢竟輕書文院的十六字定心訣是有十六招,而三清普世功才不過三招而已。
“哪有你什麼算的。”聽到肖明這麼一說,蔣淑琳“噗嗤”一聲給笑了出來,對肖明說道。
肖明只是嘿嘿一笑,看著笑靨如花的她,忽然覺得,他和她此時根本不在一個武俠的世界裡,只是在另外一個地方旅遊。
而易仁的再次出現,無情的將肖明從幻想當中拉回了現實。
易仁氣喘籲籲的趕到酒樓,上氣不接下氣的對二人說道:“二位大俠,病人現在恢複了。”
恢複了?
直到三人再次趕回易仁堂的時候,肖明才明白了易仁的意思,此時的病人哪裡還有剛剛快要咽氣的樣子,此時的他正站在病房的空地上,用力的做著伸展運動,似乎在熟悉著自己已經僵硬了很久的四肢。
看到三人的到來,病人趕忙停止了動作,邀請他們入座。
“每天都是這樣,一陣一陣的嗎?”看到這樣的病人,肖明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驚訝的問道。
“是的,很奇怪,也很難受。”是病人回答了肖明的提問,言語之間,完全沒有了孱弱的意思,就像是一個正常人。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又會變回去,所以我得趕緊說。”病人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後講述了他在三清堂發生的事情。
“那是我夫人生下兒子的第二週,為了報答三清堂的庇佑,我便是前去三清堂還願……”
病人的語速很快,同時也事無巨細的講述著,一直到了後半部分的時候,蔣淑琳和肖明才互相對視一眼,聽出來了可疑的地方。
“等等,你是說,你在下山的時候,買了一壺山泉?”蔣淑琳打斷了病人的講述。
“是的。”病人疑惑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那天下山的時候,天氣比較熱,所以有些口渴,恰好在三清堂的山路上,有一個人在賣附近的泉水,於是就買了一壺喝。”
故事說道這裡,肖明幾乎可以脫口而出,是那泉水有問題了,只是他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於是再次追問:“你還記得那個人賣出去大概多少壺泉水嗎?”
“好像那個人帶著的泉水也不是很多,大概,就二十壺左右的樣子吧,不過大部分人都是一小杯一小杯喝的,像我這種一口氣喝了一大壺的人,好像還沒有。”病人無辜的回答肖明道,此時的他也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你真的是個智障啊!”肖明沒好氣的說道,又是催促著易仁,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調查全城的百姓,因為很有可能,這個病人所患的“病”,此時也正在折磨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