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青花的脾性她也很瞭解,真的被她知曉是被縣令府人打的,必然會不顧一切去縣令府攪個天翻地覆。
到時候事情不好收場。
青花一把掀開了陳舒音的衣袖,在古人看來,女子是不能輕易露出自個的胳膊的,畢竟古人身上都是有硃砂痣的?
這一舉動屬實有些瘋狂,青花怒懟眾人:“你們可看到我家小音胳膊上的傷了?也不曉得究竟是被哪個喪天良的給欺負的。”
陳舒音身上當真稱得上是傷痕累累,在燭燈籠的照應下,有些駭人。
大夥兒只聽說陳舒音頭幾日,因為受傷一直在家中修養。
平日裡在村上,陳舒音幾乎不和人接觸,村裡人對她沒啥好感,發生這種事,也從沒有人去探望過她。
“小音這是怎麼受得傷?”里正嘆了口氣,身為一村裡正,村民出了事,他當然應該站出來。
洪嬸子透過燭光觀察陳舒音的胳膊,她倏然嘶地一聲,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瞧起來像是被鞭笞的。可是村裡人誰會做這種事?”
下意識地退後兩步,陳舒音搖頭,將衣袖重新u下來,感受到眾人看她的眼光都帶著打量和審視,淚花瞬間落下來?
張了張嘴,陳舒音握緊雙手,在縣令府的時候,是她最難捱的時候。
而且,她實在是不想將在縣令府發生的事告知眾人,便只能不聽地搖頭,最後捂住耳朵,一屁 股坐在地上。
青花彎腰去扶陳舒音,沒想到被後者一把推開。
陳舒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淒厲,而且已經完全嘶啞,她眯著眼:“夠了,你離我遠點兒。”
打小,青花對陳舒音便當作心肝來看,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她又只有陳舒音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看中的很。
可是一直以來都忙於賺銀兩,覺得只要給陳舒音足夠的銀兩,便算是盡到了父母的本分。
完全忽略了陳舒音的感受。
“你根本不在乎我,我喜歡之人你會反對。”
陳舒音眼眶子通紅,她語氣悲愴,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竟然直接將我的胳膊袒露於眾。還逼問我那麼多問題……”
一次性將所有的委屈都說出去,陳舒音終於安靜下來。
可她已經開始後悔,看向人群,發現許諾並不在場,才鬆了口氣。”
“你這死丫頭,如今竟然學會捅 你老孃我撒脾氣。”青花起初先是驚詫,現如今也終於反應過來,她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本以為對陳舒音已經算是極好了,沒想到那死丫頭竟然完全不領情。
原本今日是衝著沈珂而來,後來直接演變成了青花的家事。
至於後期的發展,沈珂不得而知,她早早的回了家。
翌日一早,跟著里正將陳德旺給送去了官府。
沈珂同縣令多少還是有那麼點交情。雖然是因為利益牽扯才勉強維護著表面上的和平。
縣令見是沈珂來,顧不得那麼多,便迎了上去,聽沈珂交代了昨晚發生的事,縣令假裝怒極,登時下令將陳德旺給關了起來。
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縣令趁著今日這機會詢問沈珂糯米研究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