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舒音看到自個兒的那張臉之時,驚呼一聲。銅鏡也被她直接扔到了地上。
“我的臉,我的臉……”她聲音卻引來了更多人,眾人皆是對他指指點點。
“這麼多皰疹,恐怕是難以痊癒了。”
“是啊,好好的一姑娘,怕是毀咯。”
此刻,陳舒音的臉上盡數都是一些紅色的皰疹,而且經過她的長指甲撓過之後,那皰疹竟然還流了膿水 ,越看越滲人,甚至還有些噁心。
陳舒音此刻便是連同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自個兒心愛的男人面前出醜不說,竟然還被如此多的人看到了,這讓她如何是好?
她捂住臉,驚慌失措,原本想要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肘。
“姑娘,你摔壞了我的銅鏡,得賠啊。”
沈珂應聲而去,抓住陳舒音胳膊的那女子,一看便是富人家小姐的打扮,長相也是清清秀秀,瞧著賞心悅目。
而她手中的銅鏡已經摔成兩截,其上鑲嵌著金子,玉石。
打眼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陳舒音匆忙在袖中探出一塊銀兩,塞給女子:“給你,這一兩銀子足夠買你十隻銅鏡了。”
女子聞言不滿,她再次拉住了陳舒音:“我這隻銅鏡當初買來可是花了十兩銀子,還是爹爹託人在都城購入的,你這一兩銀子怎麼能賠得起?”
陳舒音未曾想到,一個小小的銅鏡,竟然需要十兩銀子,她雖然在村子裡也算是有些小錢,但完全是靠她爹孃。
爹孃只有她這一個女兒,故此平日裡口味也是將她當做了掌上明珠,從未短過她的吃穿用度。
但終究也只是尋常村民罷了。
此番讓她一時間拿出十兩銀子,也沒有那般容易,甚至接下來,他們全家都得去喝西北風。
陳舒音急得焦頭爛額,她捂住臉垂頭,最終想到了一折中的法子:“你先放我回去,或者你也可以跟我回去,我回去取銀子。”
家裡東拼西湊,應該還能湊出十兩銀子,但這是他們家今年唯一的積蓄了。
可當務之急,她必須得先想法子離開。
可是那女子仍舊不依不饒,不肯讓她離開。
“讓本小姐跟你去窮鄉僻壤的村子裡,簡直是做夢。”女子話語愈發的犀利:“除非你現在便將銀兩拿出來,否則你別想離開,咱們便在此處乾耗著。”
萬般無奈之下,陳舒音又不好意思向許諾求助,只能求沈珂幫忙。
“說到底,你也是我的嫂嫂,這種情況之下。我遇難,你多少也先幫襯著我點兒,回去我便將銀兩還給你。”
沈珂摸了摸身上,她一愣,有些為難。
最終聳了聳肩:“抱歉,我今日出門沒有帶太多銀兩,畢竟我們一家三口,不允許我花錢大手大腳。只帶了二兩銀子,恐怕是幫不了你了。”
她本身便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之人,既然這陳舒音多次得罪她,她自然不會讓其有什麼好果子。
此番便算是給陳舒音一個小小的教訓,倘若再有下次,便沒有如此簡單了,她必然會百倍還之。
最終還是許諾先替陳舒音出了這十兩銀子,一路乘坐馬車回去,許諾只說了一句話:“陳姑娘姑娘日後若是這般遇事不穩重,還是儘量少出來罷免得又要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