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從會議室裡出來，滿世界的找宋助理，還不等他打過去，這邊手機螢幕就跳躍起來。
聽了內容，他完全沒心思去罵人，直接去停車場開車，直奔目的地。
他手上是宋助理給發過來的具體位置，要趕到這地方起碼半小時，顧不得那麼多，他只能先對手機裡的宋助理說：“你想辦法拖住。”說著，他發動車子，神色肅然不容許一點質疑，語氣冰冷入骨。
草叢後，宋助理神情哀怨。
這房子外頭的門是開著的，他躲避重重視線，偷溜進去。窗戶關著，但人就在二樓裡。
這裡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打掃的，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發揮一下。
他全身上下，唯一最具攻擊性、嘴硬的東西，就是那雙副總送的皮鞋——今年的生日禮物。
據說這雙鞋是法國定製的，一雙三萬。
丟一隻出去就是一萬五，丟一隻就一萬五！
“嘭——！”
玻璃被重物擊中，但沒有碎，依舊是惹來了屋子裡人的注意。
孟非推開窗子，朝下頭看，順手扔了嘴裡的煙頭。
“誒，我說你這，該不會進賊了吧？”
“快來幫忙。”小梔道。
孟非一轉身，被東西砸到後腦勺。
是一隻鞋子。
“媽的，真有人。”
步韻眯著眼睛看到孟非關門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小梔，她還在衣櫃裡找睡衣，打算來個睡衣擺拍。
這一路上，步韻想過逃跑，但擔心證明不足，後來又錄到了些對話，拿著這些足以給他們定罪。
她起身用被子罩在小梔身上。
整個人突然陷入黑暗裡，一聲驚叫出聲。
五分鐘後，大廳裡。
楊燦、步韻等四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孟非手裡正好湊齊了一雙皮鞋，往地上一扔，“這到底是哪個龜孫子幹的！這是想集齊了讓我召喚神龍還是怎麼著啊，啊？”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他們的雙腳，一雙女士小白鞋、一雙男士皮鞋、一雙高跟鞋，以及......一雙穿著襪子的大碼男士腳！
“就是你！”他暴跳一下，就見宋助理夾著屁股就跑，兩人一炮一追，完全沒有顧上如今的局勢。
小梔眼珠子一轉，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上的肉，疼出幾滴淚花，仿若那林黛玉在世，還不等他人將她這哭戲看明白，她已搶先滿是哭腔道：“都是她。我本來是答應你不糾纏你，把對你的愛意放在心底就好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訊息，然後就騙著我吃了這安眠藥，還差點被人給侮辱了。”
但憑借她說的天花亂墜的，楊燦一個字都不想聽，步韻更是覺得大跌眼鏡，大概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是嗎？”楊燦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孟非也是看小梔臉色行事的，這會兒計劃有變，卻絲毫不減他的忠心，“這事不能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都是步韻，她依仗著我們曾經是校友，並且還用金錢驅使我犯罪，我放著這麼一漂亮姑娘，還能開葷，沒有拒絕的權利啊。”
“孟非，我勸你善良。”步韻說：“你也不編個好點的理由。”
孟非的眼神虛晃了一下，“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只希望當事人能夠原諒我。”
“說的不錯。”楊燦鼓掌三下，目光淩然：“你們兩個不去演話劇，還真是浪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