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妻子,你就包庇她吧。我可是被她給害慘了,你不能這樣說我。”小梔哭得哼哼唧唧的,“我是個女人,名節對我來說何其的重要,你知道我差點失去的是什麼嗎?”
“知道。差點失去演話劇的勇氣。”楊燦將話給接住了,他轉念又想了想,看了看手錶,伸出手指指著她提醒:“忘記說了,警方很快就到了。到時候真相如何,我相信會有定奪。”
小梔忽然冷笑,“哈哈,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我的話。可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哪怕是警察來了我也不怕。我、才、是、受、害、者!”一字一頓的,她的眼睛死死瞪住步韻。
這種注視讓人感覺惡寒,步韻想起了射箭館挑釁的一幕,與現在這般別無二致。
她心裡還是有失落,本以為小梔是有待她真心過,哪怕幾分鐘。
步韻從外套口袋裡拿出錄音筆,播放錄音——
“給她下藥,會犯法嗎?”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還是男人嗎?”
“那說好了只擺拍。”
語音太長,後頭的部分被按了暫停。
小梔瞪大眼睛,始料未及:“這。你早就知道了,卻不選擇逃跑,原來就是因為留了後手啊。”
“這些就是證據。”步韻淡淡道。
小梔曾經真的是懷夢體校的學生,不過出身不錯,卻總是被同校的人霸淩。因為長得柔柔弱弱的,看著就像個芭比娃娃,誰都想過來捏一下揉一下,跟個軟柿子一樣。
而這種受歡迎給帶她的並沒有好處,有人眼紅也是常事,眼紅她的人能幹出各種各樣的壞事來,夏天捉蟲子放到她的書包、筆袋裡,冬天要是下雪的天氣,見到她就給砸雪球,從校門外一路砸到她的座位上,不給一絲喘息的機會。
被打壓久了,柔軟的心被漸漸強化,那些細軟的泥沙,築成了城牆,甚至架起了炮臺,自動引發所有的戰亂。
久而久之,她的心底生出魔魘,生根攀枝,越長越多。
多到某天的夜晚,被壓的喘不過氣的她,終於鼓起勇氣往自己的手臂上割開了一個小口。
她想,或許生命就此終結了。
而有個人逆著光走來,將一創可貼丟給她,語氣淡淡的。
“給你。這點小傷死不了,下次選個沒人的地方,割深一點,往下三寸,那是動脈。你割靜脈,想死都死不了。”
這男人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慢了,滿腦子都是他的這些話,想了好一會兒,可男人早已冷漠的走遠。
而這個男人正是楊燦。
後來輾轉了一年,她才在新聞上看到楊燦,那一眼便認出了。他,斬斷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但有時候她想,正是因為活著,雖然過得依舊不算多快樂,也該謝謝人家給了創可貼。
在她的想象中,變成了深深的迷戀。
步韻不知道這些,只是後來好奇的問過楊燦,他們之間為何有交集。
而楊燦的記憶只能追溯到單方面相親的那次,印象就是莫名其妙。
自從被吳美人催孕後,家裡就多出了一堆驗孕棒。是家母吳美人給拿來的,並要求她每個星期驗一次,求孫子的心情無比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