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吃過藥了,也看了新聞,對不起。”蕭未央的病情控制住了,也沒再出現幻覺,“明天我就出院了。”
蕭未央對步韻的事情有愧疚感,倒是跟她說了很多東西。
原來,蕭未央是離異家庭,法院將她判給了爸爸,但爸爸常年酗酒,兩人關系不好,連上女兒現在就讀哪所學校,這個做爸爸的都一無所知。
在蕭未央的眼裡,爸爸就是個酒鬼,抱著酒瓶能過一輩子的人,對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聞不問的。
這種情況下,她也曾經去找過媽媽,但媽媽重組了家庭,每次也是偷偷見她一面。
從沒人關心過她的未來,她彷彿被全世界給遺棄了,意外考進懷夢體校讓她以為人生會出現轉折,但她的生活依舊如此,爸爸還是醺酒,她還因為步韻差點失去一次機會。
直到最近,蕭未央總是看見一些可怕的東西,包括在冬奧會現場看到的兔子。她對警方撒謊了,因為她看到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兔子,而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大兔子。
弓箭對蕭未央來說就是保命的武器,步韻能夠理解,雖然想到這裡,她的胸口就隱隱作痛。說沒被當時的一箭給嚇到是假的,說不生氣也是假的,步韻也不是聖母瑪利亞,她也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去寬容對方。今天她有了寬恕蕭未央的理由,自己也心安了。
蕭未央患的這種病,不適合做運動員了。
步韻發現能夠走到最後的運動員真的不多,途中有太多的可能會阻止他們走的這條路,因素不明,無法提前預知。離場的人也不一定是多麼不幸,事物的雙面性,倒是讓她想的開。
楊燦是沒有假期的,但對於步韻的身體卻很關心,還有他還差了一個告白。李佳思看著他難得早退,好奇的收了弓箭偷偷跟過去看。
更衣室裡,楊燦迫不及待的跟步韻連線影片。
步韻這會兒正在看小說。沈娟給了她一堆書,說是看紙質書不容易傷眼,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用眼過多的運動員,少看電子書最好。
想來成為運動員三年,步韻的視力就直線下降,外行人都以為射箭運動員的視力定是特別好,所以才能射的精準。其實不然,不單單是步韻,基本上所有的射箭運動員的視力都堪憂,長期的盯著靶子,看東西都重影。
步韻將手機架在桌上,畫面裡的男人正在擦汗。香豔、誘人,這就是她能夠想到的詞語。
縱然是一個穿了衣服的男人,但看著就是撩人。
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我剛剛訓練完。”楊燦抬頭看著螢幕,修長的睫毛輕顫著:“你恢複的怎麼樣了?”
“哦,挺好的。”步韻沒話找話,“你那個,訓練的怎麼樣了?”
聞言,楊燦微愣,“也挺好的。”
兩人尬聊了一會兒,楊燦拿著手機想要結束通話影片了,想想又收回手指,重新認真的盯著螢幕,步韻也被這股認真勁給吸引了,悄然坐直了身子。
“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楊燦半點不帶含糊的說。
這大概是步韻聽過最離奇的話了,半天沒讓她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