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韻受傷過重,昏迷幾天都正常,只是如果昏迷時間過長,那就不能排除變成植物人的下場。
植物人,多半見於小說跟電視劇裡,但現實中,這樣的例子也很多。
楊燦拿了顆薄荷糖放到步韻的手心裡,緊握著。
因為事情重大,楊燦跟國家隊請了假,可是也有個期限,今天他要回去了。
步韻曾經就盼望著他能重回國家隊,現在的他回來了,所以他會堅持下去,不能辜負她的期望。
警局那邊也來人了,派了脾氣不大好的小趙來,還拎著一男人進來。那男人倒是眼熟,是那天在咖啡館裡的男人。
“不是已經結案了?”楊燦雖然對蕭未央的事情也是耿耿於懷,但按照法律她確實不用負法律責任,就不知道來者是為了什麼。
小趙同志將男人往前一推,眼皮子一撩:“我今天來,本來是來看一下病人的。順手抓到了個小偷,看了皮夾子,裡面的照片是這姑娘。”他指指病床上的人,“所以我給你送來了。”
“多謝趙警官。”楊燦的指腹摩挲了下照片,收好皮夾。
“我就偷了個東西,你們抓我,怎麼不抓那個瘋女人!”王志剛被拷著手銬,也只能幹嚎叫,他突然抬頭看到楊燦的臉,似是認出了,跟那警官說:“他也能幫我證明的,我一定要報案!那天那個瘋女人在咖啡館裡糾纏我,我根本就不認識她!這是性騷擾啊警察同志!”
小趙用眼神在向楊燦發問。
“他說的那個人是蕭未央。”楊燦說:“精神病患者,也不存在性騷擾這種罪名了。”
“你們平時訓練壓力是不是特別大啊。年紀輕輕,前途大好光明的女孩,患上這種病。”小趙看了看天花板,“其實我也特別想將蕭未央抓起來。奈何老天爺要幫她,也不知道那姑娘經歷了什麼。好了,我走了。”
小趙警官走後,吳美人帶了飯菜來醫院。
有人來照顧步韻了,楊燦拎起揹包也要去機場了,但他的眼神依舊依依不捨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走吧。”吳美人拍拍人小夥子的肩膀,“別誤了事。這裡有我,步韻如果醒來,我就給你打電話。”
楊燦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阿姨,記住要給我打電話。”
吳美人揮手讓他趕緊去機場。
這下他沒有再回頭,在等電梯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他一個箭步跑回病房。
病床上的人被墊了個枕頭坐起,看見門口目光煥發光彩的男人,手心裡的薄荷糖忽然掉落在地。
她低頭看去,便眼眶微熱。
經過這麼一箭,步韻暫時也無法歸隊訓練,又過上了米蟲的生活。醫生說她必須靜養三個月。
趁著修養期間,步韻瞞著媽媽去精神院看望了一下蕭未央。
蕭未央穿著醫院的病人服,頭發被修剪過,氣色卻有點差。步韻倚著她身邊坐下,問她:“你在看什麼?”